薛岚带着陆风和薛桐前往谢催城,原本是想着给严呈雪一个惊喜的。
但是一到这谢催城门口,几人就是傻眼了。
面容清秀的小弟子看着面前的三人,温和开口:“诸位道友,眼下荒域大战,谢催城禁严,需要信物作保。”
像薛岚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看着谢催城之上的巨大阵法叹了一口气。
“看来这惊喜是给不了了。”
那守城门的小弟子被薛岚这句话弄得云里雾里,不清楚眼前这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位道友,你还进去吗?”他小心翼翼问道。
薛岚往旁边让出一个身位,抬手在自己的袖子里面掏啊掏。
边掏边问:“这位道友,不知道谢催城下发的炼器师令牌,是否可以作为信物?”
“自然是可以的。”小弟子连忙应答,但是心中依然在疑惑。
自从十多年前大战开启,战傀府就发令召集了元明下界大多数中阶以上炼器师,眼前这个这么晚才来的,多半是个初阶炼器师,在谢催城寻求庇护罢了。
想到这里,这小弟子看薛岚的眼神便是有些奇怪了。
薛岚虽然专注于在自己的袖子里面掏东西,但是还是没有错过这小弟子的表情变化。这孩子看上去年纪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身上也没有战傀府三道的气息。
但是……
薛岚看着这孩子身上不断流转的清灵之气。
好苗子啊,假以时日,一定是器道的扛鼎之人。
薛岚边在心中思索边往袖子里面掏,拨开那如山的炼器材料之后,才从最下面拿出来一块面容全非的令牌。
面目全非到什么地步?
不是一块,而是一团。
不但上面刻着的等阶模糊不清,整个令牌像是融化过一次之后被人团吧团吧捏好的。
交到守城弟子手中的时候,薛岚发誓自己听见他“啧”了一声。
血案捂住了自己的脸,这令牌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薛岚一向是直接收在袖子里面的,未曾保护。
经历过万工坊雷劈,荒域被魔族祭祀打,伽兰秘境战魔神残魂……等等大事之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在薛岚三人期盼的眼神之下,那守城弟子拿着那团令牌看了好一会儿,最后看向薛岚:“这位道友,恕我眼拙,实在是看不出来这令牌的等阶,根据门中规定,初阶炼器师可以一人入城。”
这意思就是,我看不清楚,你八成就是个初阶炼器师了,现在一个人进去吧。
至于你身后那两位就丢了吧!
后半句来自薛岚的无端联想。
当然丢下薛桐和陆风师不可能的。无可奈何的薛岚只能从守城弟子手中把那一团令牌要回来,然后蹲在城门边上给严呈雪打通讯。
严呈雪正在谢催城之中给阵道弟子讲解一些阵法之上的疑惑,白衣青年站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之下,手执折扇,风度翩翩。
“所谓阵者,气机明晰无可纠缠者。气机纠缠者是什么样子的,我之前有一个朋友。她就是气机纠缠者。怎么说,路边一条狗她看两眼都会缠上气机。所以她所布置的阵法……等我一下!”
严呈雪熟练地让弟子们安静下来,从袖子里面揪出来一道发光的符箓,看了一眼上面的气机:“喂,狗你回来了。”
短短五个字,让底下还存在的些许窃窃私语全部消失。
符箓那头的人显然毫不介意严呈雪对自己的称呼,声音有气无力的:“我被战傀府的弟子拦在城墙根底下了,你快来救我啊!”
严呈雪忍不住开口:“炼器宗师的牌子呢,给他们看不就行了!”
薛岚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