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钦跟个无事人一样,在这里里跟往日一样对她撩拨,她对皇室、对宗钦的凉薄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宗钦捏着姜晗的手,骨肉匀称且白皙莹润,过了一会后,宗钦声音平淡,“太医过去了。”
五公主有皇后照看,又有太医治疗,他去做什么,他又不是太医。
姜晗知道,这已经是宗钦的解释了,她抿嘴,低着头。
宗钦另一只手从姜晗的腰移到她的后脑,手一按,姜晗被迫仰起头,跟宗钦四目相对。
“觉得朕薄情?”宗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多大的起伏,可姜晗心里升起了警戒,忙摇头。
“没有,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姜晗解释道,宗钦能这么做,可是她不能这么说。
宗钦头低下来,低着姜晗的额头,鼻尖也相对,呼吸间的气息起伏越发的明显,姜晗颤着睫毛。
“你心里这么想的。”姜晗在宗钦面前就是一张纯白的纸,上面有什么一清二楚。
姜晗害怕的挪了挪位置,可却不小心碰到了宗钦的胸,她又不知道往哪里收,只能僵着,诚恳的跟宗钦道歉:“是臣妾的错。”
宗钦这才放下手,扶着姜晗坐好,语气里有赞赏,“好姑娘,永远别对朕说谎。”
“是,臣妾再也不敢了。”姜晗对宗钦的了解不够全面,宗钦能超越一众兄弟,从小透明厮杀进决赛,并且取得唯一的胜利,那手段心性乃至于智商,都不是姜晗这种只看过宫斗剧的人能比的。
宗钦手又放回了姜晗的腰上,轻啄了两下姜晗的嘴角,笑得有点不羁,“那怎么赔礼?”
姜晗对宗钦的得寸进尺以及厚颜无耻,有了新的认识。
“臣妾有一盏上好的端砚,臣妾等会叫人拿来,作为赔礼?”姜晗乌黑的眸子盯着宗钦的脸,想要知道他是否满意。
宗钦却道:“换一个。”他不缺那点东西。
姜晗又道:“臣妾还有一柄如意,是红珊瑚的,不如送这个给皇上作为赔礼?”她其实也没有多少宝贝。
毕竟她入宫除了一些首饰书籍摆件外,就是带的金银细软了,她娘说,钱在宫中最好是使。
“算了。”宗钦看她也想不出来,索性直接站起来,打横抱起姜晗,往侧边的净室去。
姜晗的惊呼声在宗钦的唇角消散。
皇后在景福殿熬到深夜,等院判给五公主的病情稳定下来后,她才回到坤宁殿,此时月上中天,一弯银钩,月光如玉,可皇后却无力欣赏。
“陛下来过,又转去了宝慈殿。”皇后身边的姑姑道。
皇后恍惚了一下,随即疲惫的挥挥手,“陛下去那边也好。”只是她心里感觉裂了一个缝,一点点大,可是冷风不停的从那缝往里钻。
绯玉扶着皇后的手,她的手被皇后紧紧地捏着,有些疼,她心疼的望着皇后,“娘娘,早些休息。”
她了解娘娘,这个时候,不要说那些话,只会叫娘娘更加的难受。
为什么是姜婉仪呢?
绯玉不解,难道是说陛下现在已经更喜欢她而不是沈惠妃了?
皇后卸了凤冠,换了衣裳,简单的洗漱后,直接倒头就睡。
沈惠妃在榻上坐着,托着下颌,对着帐幔上的瓜瓞绵绵的纹样发呆。
陛下啊~
翡翠守在一边,小声劝道,“娘娘,夜深了,早些休息。”她也不知道要如何说,这是皇后娘娘的时间,宫里从来就是这般默认的。
不管是初一还是十五,或者是过节过年这些日子,都是属于皇后的。
如今这样的日子里,陛下去了姜婉仪那里,她怎么也说不出,陛下只是图姜婉仪年轻、新鲜。
沈惠妃眼神没有聚焦,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