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疑惑。
“问我是不是有断袖之癖。”想到那越女的发问,说与云铮同吃同住,亲密无间,丁浪初时错愕,脸色便已十分难看,即使是骁骑卫的人,也不能这样认为。
云铮忍住笑意:“这话只怕西京所有的少女不会答应。”
元佐侧妃田氏病故,诸兄弟姐妹前往祭奠。
安成与永乐公主一同前往,丧礼由王府内幕僚主持。往日欢歌笑语的楚王府只闻哀乐戚戚,见允升一个人在校场内,便呼过来问:“你父王母妃呢?”
“父王与二弟在灵堂内,母妃去了姑母那里。”
两人嘱咐允升几句,便至灵堂。来的多是四品以上女眷及一些与王府关系密切的官员,允言一身孝服,由乳母陪着跪在一旁,哭得晕过去几回,元佐一身白衣,悲痛哀伤。
两人皆慰:“大哥节哀。”
元佐轻轻点头,安成便与永乐公主陪立一旁。
允言小脸哀泣,安成忍不住抱住允言也哭出来,允言将小脸埋入安成怀中:“小姑姑,母亲没了,允言没娘了,呜呜。”
“允言别哭,母亲一直都在,她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她一直在你与父王身边。”
元佐闻之亦动容,安成抱住允言哭得泪湿衣裳,待其悲痛过后,便请示元佐:“大哥,允言三日未进饮食,怕是支持不住了。”
诸人皆称孝悌可嘉、不忍。
元佐点头,允言跪拜不行,诸人不得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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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府内妇来祭奠,内妇白发送黑发,哀痛涕流。
元佐行了一礼:“请节哀。”
田伦见安成替允言喂饭,想到那日安成的提醒。长姐回府不到月旬,便魂归碧落,青筋抖动,半响不动,想起长姐之前的话:“我不小心知道了那件事,且命已不休,是必死无疑的了。”如果真是因为那件事的话……
元份、兴平郡主、德恭至,祭奠毕。到得晌午十分,便在府内用饭,而后诸人皆散。
永乐公主道:“听闻郑氏颇是彪悍,允言以后怕是不好过。”
安成不语。
两人行至府院拐角,忽听有人言:“你听得近日京中传言的儿歌没?”
“什么儿歌?”
“郑国夫人进宫的事。”
安成闻言震惊,晃眼便见田伦离开,见永乐公主神色十分惶恐,亦不知该说些什么:“姐姐,咱们回去罢。”
永乐公主点头答应,一时无话,各自上了宫车。
兰屏见安成一路都不说话,直到了东华门前御道,突然开口道:“公主,奴婢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么?”安成不敢置信,冷声问道。
“奴婢看到……打了她。”
“忘掉你今天说过的话。”
兰屏吓得冷汗直流,只得连连点头:“是。”
翌日,永乐公主拜别太宗,便出宫去普济庵祈福,安成送永乐公主出宫,初云公主马车已在门口等候。
禁军护送、仪队后行、仙姬随列,御道两旁看热闹的百姓亦比往日多些。
矾楼十分热闹,丁浪得知安成已到,内心不敢相见。屋内二女对弈,那人却不是丁阿离,丁浪错愕,几乎不敢相信,那人竟是李氏乐。
安成笑道:“你棋艺很好。”
李氏乐一直跪坐,作低眉顺眼状:“公主谬赞了。”
“那下次再找你。”
李氏乐应声退出,丁浪不解,这还是那个色厉阴狠的女子吗?
安成吩咐丁浪归坐,丁浪马上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她,不可能是你的人罢?”
杯中莲花盛开,水汽氤氲,安成将茶推给丁浪,遂道:“下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