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尹青回来的时候都是什么时辰了?怕是已经喝高了吧?”
楚承简尴尬,今日事情多,他心中烦闷,不是忘记了嘛,这要不是八哥问了一句,连派人回府都忘记了。
“没有,本王就喝了一点点,”楚承简用手指比了一下。
“信王也喝了?八嫂不是怀了,他不怕熏着八嫂?”李莹贞问,很怀疑此事的真实性。
没办法,楚承简很喜欢胡说八道来“贬低”他的兄弟,来衬托自己的高尚。
“喝了,我也是这样问八哥的,他说喝几口,不碍事的,”楚承简应的迅速,“八哥可不是向你们表现的那样,你可别对他有什么好印象。”
“是吗?”李莹贞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楚承简,“快去换身衣服,等会你将屋内熏的都是酒气。”
“哦哦,”楚承简暗骂了声矫情。
他就喝了点哪来的酒气,明明就是看他不舒服,他干什么王妃看着都心烦,但楚承简还是听话的去了净室洗漱,顺道换一身干净的衣袍。
“王妃,安胎药好了,太医说要趁热喝,”刚刚出去的侍女端了一碗药回来。
李莹贞看着这黑乎乎的药就直犯恶心,之前不知道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知晓怀了后就感觉哪哪都不舒畅,真是奇怪。
“放边上,等会再喝,”李莹贞看了眼净房,隔的远,楚承简也听不到。
侍女顺着李莹贞的视线看了过去,“王妃还未与王爷说吗?”
王爷要知道了,肯定不是那么安静在更衣室,早就高兴的叽叽喳喳闹腾的停不下来了。
“还不知道,等会他过来了,你带着人都出去吧,我亲自与王爷说,”李莹贞吩咐道。
“是,这是喜事,自然要王妃亲口与王爷分享,”侍女笑道,“王爷定是高兴极了。”
李莹贞深深叹了口气,“他是高兴了,受苦受累受疼的就只有我。”
她本以为日后不会生了,没想到又怀了,不过也好,给大郎留个同胞兄弟或是姐妹。
但能不能让她一觉醒来就是老二出生的时候,她实在害怕生的那刻。
“王妃您别那样说,也别老叹气,老叹气对孩子不好,对您的身子也不好,”侍女劝道。
“怎么那么大一股药味?”楚承简洗漱更衣完回来,吸了吸鼻子,“你不是没有不舒服吗?怎又要喝药。”
李莹贞还未说话,侍女就带着人出去了。
楚承简不明所以的看着几位侍女出去,“主子病了,侍女还出去?不照顾主子喝药?”
“没事,王爷就别吵了,吵的脑袋疼,”李莹贞拦住楚承简。
“哦,”楚承简过来坐在床沿,看着桌子上的药碗,没事还用喝药?但病都病了,问多了也改变不了病了的事实。
“贞儿哪里不舒服?”
“没有,”李莹贞回道,要真说哪里不舒服,她哪里都不舒服。
楚承简也不逼她,熬了药就说明太医来过了,到时他去问太医就好了。
楚承简端起桌子旁边的药碗,“贞儿快趁热喝,凉了就更难喝得下去。”
“太烫了,等会再喝,”李莹贞推开楚承简的手。
“你力小点,你将药推撒了,一床子的药味,你更加难受,”楚承简将药碗拿来了点。
楚承简见李莹贞并不言语,就只单看着他,这是不是上午的去向被王妃知晓了,想着算账啊?
不行,只要没有说开,王妃就是不知晓,不能不打自招,并且他也没做什么,这大事不能说,楚承简就只能捡小事说。
“午膳的事,是本王的不是,日后本王未及时回来用膳,又忘了派人回府说,贞儿就不用等了,”楚承简立马对午膳的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