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人都吃不饱的时候,大黄狗也不知每天吃了啥,又高又壮,咬人的时候极凶残。
高瘦男人分明看到同伴臀上被撕扯下来一块血肉。
大黄狗还嫌弃地吐掉那块血肉,又朝矮胖男人龇牙,随时准备再扑上去。
得了空,矮胖男人都顾不得疼,捂着屁股窜了出去。
路边就剩下张池一人。
大黄狗没去追矮胖跟高瘦两个男人,它转过身,站在丛业身前,随即压低脊背,朝张池低吼。
张池定定站着,他同样不善地盯着大黄狗。
大黄狗是个灵敏的,它知道三人中唯有张池最不好惹,双方谁都没轻举妄动。
跑远的矮胖男人疼的眼泪鼻涕爬满脸,他边跑边回头看,就看到大黄狗跟张池对峙的一幕,矮胖男人停下脚步。
他怎么忘了张池这小子。
这小子平日里懒懒散散的,什么都不管,关键时候可是个能拼命的。
有张池在就有了底气,矮胖男人往回走了几步,又怕大黄狗突然朝他发难,不敢靠近,便远远地喊,“张池,弄死它!”
高瘦男人也扯着嗓子附和,“对,胖子说得对,弄死它,咱们今天吃狗肉。”
荤腥少的时候,别说狗肉了,就是耗子肉都是好东西。
这只狗还大,够他们吃两三天的了。
张池没理会二人的撺掇,紧紧盯着大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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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丛业上前一步,她按住大黄狗的脑袋。
原本都要扑上去的大黄狗跟突然转了性子一样,掉过头,讨好地蹭了蹭丛业的掌心。
从业安抚住大黄狗,而后看向也暗暗松了口气的张池。
从方才第一眼,丛业就知道张池是死于一场斗殴中。
说起来,他死的还挺冤。
以他这些年的打架经验跟武力值看,不至于轻易被人杀死,他是被同伴推过去挡刀的。
她不知道此人是恶是善,就凭他帮了小雅,丛业知道这人也不是不可救药。
“你怕死的不值吗?”丛业突然问了张池一句。
丛业不知道张池小时的经历,不过从方才与大黄狗对峙的一幕,丛业知道这人也有几分血性,能活着的时候他当然愿意活着,便是死也要死的有价值。
“你这话何意?”张池不解地问。
语气说不上好。
旁边还有小雅跟卢茜,丛业不能开口说自己能看见别人死因,她知道这时候的人多是信命信鬼神的。
自己特殊之处若是被察觉,定然会遭到驱赶,甚至可能会被烧死。
丛业脑子一转,说:“我会算命。”
张池嗤笑一声,显然不信丛业的话。
丛业也不在意,她继续说:“你将死于一场打斗,那场打斗中,你穿着黑色短褂,深蓝裤子,一双黑色布鞋。”
张池目光一凛。
他一年四季衣裳就那几件,确有一件黑色短褂,深蓝色裤子。
不过张池随即又想,有黑色衣裳的人比比皆是,她就是胡乱猜也能猜对。
“打斗中对方有刀,原本是对你同伴砍的,你的同伴将你推出去,那刀砍在你的脖子上,你当场死亡。”丛业将脑中的一幕描述出来。
小雅跟卢茜想象那一幕,吓的急忙闭上眼。
张池不善地盯着丛业,纵使再好脾气的人,听旁人说他未来的死状,也得发火,更何况张池本就不善,他语气冰冷粗噶,“我没有不打女子的习惯。”
小雅忙睁眼,她拉着丛业的衣袖,不让她开口。
丛业扬了扬下巴,接着说:“那推你挡刀的同伴是个有络腮胡的人,右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