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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打开窗户,望着夜空中明亮的星子,难得有些失神。
不知过了多久,西面屋子一声开门响动让她回了神。
丛业不动声色地看着换了一身衣裳的桑启背着背篓往外走。
原本趴在树下的大黄狗抬头,顿时精神,它呼哧呼哧喘气,往桑启靠,却又在离他还有些距离时停了下来。
全然不似平日里面对丛业时的黏糊。
桑启没给大黄狗一个眼神,径直打开门出去。
这人越发神秘了。
丛业想着她还是得早点走的好。
这几天她也琢磨了,一个女性在这个时代,想要赚钱不容易。
别人重生都会这个那个,再不济,还会个外语,就她,前世光顾着赚钱,到头来想想,一无所长。
方才看到桑启背着背篓,丛业想到个目前来说最有效的赚钱法子。
打猎。
她小时倒是曾有一段时间常在山上跑,对打猎不说擅长,打个野兔野鸡不在话下。
弓箭她不会做,只能先做个弹弓。
做弹弓,用牛皮筋做弹力索最好。
她先前虽然住在这里,除了睡觉屋子跟灶房,她没碰过旁的东西。
要想找牛皮筋,还得等桑启回来。
丛业撑着下巴,望着太阳一点点从东面升起,直到天色大亮,也没见着桑启回来。
丛业揉了揉胃,去了灶房,将昨天未吃完的烙饼重新在锅里热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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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第二块,灶房门被推开,桑启进来,他将背篓放下,从里头拿出一小袋米跟一小袋面,除此之外,还有一块肥瘦相间的肉,及一小袋盐。
丛业看桑启将这些东西摆放好,又默不作声的出去。
丛业忙从锅里将最后一块烙饼摸了出来,追了出去。
“那个——”虽然知道这人的名字,突然这么叫还有些尴尬,丛业略显不自在,“你有牛皮筋吗?做弹弓那种。”
桑启停下脚步,回头,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丛业看了一眼。
而后去了堂屋。
丛业看着手里能做起码十个弹弓的牛皮筋,忍不住咂舌,这男人恐怕是村里的大款吧?
她愿想拿饼子换牛皮筋,人家不要,丛业便将最后一块饼子囫囵吃了,再专心做弹弓。
弹弓做好,丛业问桑启借了刚才他背的背篓,出了门。
大黄狗也想跟着,这回丛业没拒绝。
这大狗能带路,在山上找猎物也要比她快的多。
来这里将近十天了,丛业终于进了山。
靠近村子的山上有人走出来的路,丛业跟在大黄狗身后往上走。
近处莫说野物,就是野菜都被挖光。
丛业没多停留,让大黄狗带她再往山里走。
大黄狗也有一个多月没来山上,这会儿得了空闲,一眨眼,窜进了树丛中。
很快,丛业就听到阵阵狗吠声。
有些急切,有些凄厉。
人人都说我是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