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桑启看破心思,丛业也不尴尬,她倒是有点好奇,“你进我识海,就能知道我想什么?”
这可比会算命要厉害的多。
桑启沉默片刻,回道:“我不光能知道你想什么,我还能随时要你的性命。”
啥意思?
桑启这样有能耐,本来也能随时要她性命。
桑启显然也感知了她的想法,又一阵沉默。
也不跟她绕圈子,直接说:“日后别让人随意进你的识海。”
丛业懂了。
这就跟后世躺手术台上给脑袋做手术,人家想怎样就怎样,她只能跟待宰羔羊似的,任人宰割。
桑启又看到她的想法,表情端的是一言难尽。
未经丛业允许,桑启也不会碰触丛业过去的记忆,不过既进了识海,丛业的许多想法还是被桑启感知到。
桑启只有一个印象,这姑娘当真是活的通透随意。
能活就好好活,遇到坎了,会尽力去跨,跨过去正好,跨不过去拉倒。
桑启暗道,若有天赋,倒是个修道的好苗子。
脑中的疼痛持续了约莫一个时辰,桑启收回手指,脸也比以往更苍白。
丛业屋里地又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问桑启,“成了?”
“成了。”
“那功法呢?”她以为桑启会将功法一并塞进她脑子里。
她年幼无知的时候也曾做过梦,她成了天选之人,有高人从天而降,将修炼功法直接塞进她脑中,让她不用费力被,就能知道一切。
当然,做梦就是做梦,再大点,她都不好意思回想以前的天真。
桑启回屋,取来一本书,往她面前一扔,“能修炼到何种境地,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丛业对自己的‘造化’没有奢望,她就想学会如何控制自己的无端会的技能,让她自己想看就能看,不想看就不用费眼睛。
来这里几个月了,丛业的想法也有了点改变。
先前她摆烂,不太想活,如今认识了蒋婶他们,她有点舍不得死,那就在这里活着,那她总不能一直住在桑启家。
目前她的最大愿望就是能在村子后头,远离村民的地方盖一个院子,院子要大,前头辟出个花园,后头能种点菜。
她白天晒太阳,晚上睡觉。
这样活到死就行。
桑启给丛业的是道家入门功法。
丛业粗略翻看了一遍,直接找出测算那部分。
丛业又认真读了一遍,没看懂。
她敲了敲石桌,待桑启抬头,将书放到桑启面前,与他有商有量地说:“你跟我说说?”
“晚上我给你烤肉。”丛业在自己的回忆中翻找了一阵,觉得后世的烤肉味道不错,做起来也方便。
桑启扫了一眼翻看的书页,没一口拒绝,“再加一道鸡丝粥。”
“成交。”
桑启不善跟人讲课,桑启见过的修道者多是自小入门,经过数年的钻磨修炼,才能轻而易举的掐算,甚至改人生途。
丛业这半路出家的,哪怕拓宽了她的识海,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桑启难得有些纠结。
“你也不会?”丛业奇怪地问。
不该啊,若是不会,那他收着这些书做什么?纯粹是制造自己爱看书的形象?
“我不知该从何教起。”桑启面上复杂。
丛业是不打算从头学起,他就不知该怎么教。
丛业误会了桑启,她了然地收回书,表示理解,“我明白了,有的天才就会自己学,不会教旁人。”
“过来。”进过丛业的识海,桑启似是更了解了丛业的各种跳脱的想法,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