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跟着地址,去了他们常聚的会所。
沈越一个人在包间等着他。
他将调查的资料递给了傅砚辞,顺带着手机里有一段宾馆的录像。
“五年前的好多监控视频都被人删了,现在能找到的就剩这一个了,还是从林夜辰手上要来的。”
沈越知道这时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哪怕是难,也没有开口再向傅砚辞诉苦的心思。
视频很短,不到一分钟。
“这就是当年那个货车司机住宾馆的监控录像,还有这段,是他在马路边买早餐的。”
沈越边给傅砚辞看,边解释。
这个司机叫刘顺子,是双城人,当年因为超了计划生育,所以就成了黑户,直到了二十六岁外出打工的时候,才有了户口,当时出车祸的时候已经四十岁了。
“林夜辰说,当年就是因为他有精神证明,所以顾家那般施压,法院都只判了二十一年的有期徒刑,而这个自称有精神病的人却在监狱里屡屡表现优秀。”
“就在有望减少刑期的时候,在一年前突发猛病死了,狱警说是,一夜之间死的,毫无症状,就像睡着了一样。”
傅砚辞翻开那些陈年往事的资料,只觉着头要炸。
他将资料摔在桌子上,抬手揉捏鼻梁,“这事也怪我,当年我注意到他的辩护律师不简单,原以为是巧合,现在想来,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工,家里有着患病的双亲,还有一个残疾的弟弟,哪来的钱去请国内有名的刑事律师。
这种没有争议的案件,还值得动用大律师到场吗?
完全小题大做。
“林夜辰还找到了刘顺子的村子,村里人说,他就没有所谓的精神疾病,一切正常,他的家人早在五年前,刘顺子出事的时候,就已经搬走了。”
“没给村子里说任何一句话,一夜之间就搬走了,他们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沈越点了一支烟,“不过我找到了一个村里人,说是他半夜出院子上厕所,看到是一帮开好车的人拉走的,车牌号是京J。”
“确定?”
“可信度是高的。”
傅砚辞拿起沈越的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支,一段时间不抽,都觉着烟不顺口了。
刚才资料上傅砚辞已经看清楚了,刘顺子的弟弟,在五年前年末,收到一笔四十万的转账。
各个银行的转账都有,每次打款就是个一万左右,期间间隔时间不固定,有长有短。
然后半年时间,打齐了四十万。
“原想着根据银行卡信息调查行踪,结果人家这五年时间,就没动卡里的钱,我怀疑,很可能是被全家灭口了。”
沈越抿了口白兰地,接着又给傅砚辞倒了一杯。
“林夜辰说,顾家其实背地里也在查,不过比他的动作晚一点,不管如何,被人陷害报复的结果已经定下来了。”
顾家是从傅家还要强的存在,不过只是不在京北发展。
落地海城,兼顾的基本都是海外市场,这几年经济不景气,才面向了国内。
尤其是顾琬死了之后,顾家的好多老人都搬到国外了。
“难为他们做这么多功夫,要是被顾家人查清楚了,不得赶尽杀绝?”
沈越感叹,“顾夫人一共就三个孩子,两个女儿死的死,丢的丢,也是可怜。”
傅砚辞吐出口烟,“所以这事一时半会儿查不清楚……”
他语气低迷,满脸的疲惫相儿。
“辞哥,这事儿就过去了,你也别怨嫂子了,这事儿是有人故意的,不管嫂子怎么开车,顾琬都是必死无疑。”
开弓没有回头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