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便想离开。孙家有女子贞节之名,怎可能同意,便软硬兼施想令她服软。”
“这女子性子也算刚强,前前后后被折磨三月有余,偷跑装病什么法子都想过,就是不肯认输。”
“上善县人人皆知,但无人敢言。”慧安讲到此处,突然问道:“世子妃可知为何?”
“因为惧怕。”
若将孙家虐待孙媳,甚至想逼死对方以全贞节之名的消息公开,那不是打当今皇帝的脸么?
谁活够了想用全家的命去冒这个险?
想到此处,方知雨也明白了,她差点就成了那样的人!
慧安见世子妃心思透彻,笑着道:“这回和尚现身,就是为了劝世子妃一句:将此事闹大!”
方知雨眨眨眼:“多大?”
“越大越好!”慧安道:“上善县明处,世子妃您可以张扬得人尽皆知。至于氿州、麓州,整个淮南,甚至半个天下,所有消息都由我们来传。”
方知雨有些不解:“传开之后,不也是打皇帝的脸么?”
“传开之后,天下皆知,谁还敢动您?”慧安笑:“再说了,将功劳送给皇帝,不是世子惯常的手法嘛,再送一次就好。”
方知雨随之浅笑,这倒是个百试不爽的好法子。
宋筠这人……根本不是自己初见他时装出来的那种模样。
只是他的勇和谋都藏着,外人轻易不得见。
想起那张脸,方知雨的眼神变得迷茫,心思也飘远了。
她还以为可以尽快完结氿州之行,早早归家与之相聚,怎么事情越积越多?
这么一想,愁绪就上了眉间。
慧安以为她又有糟心事,便道:“世子妃,您只需做您想做的事,其余的交给和尚我,包括‘天下皆知’,也包括‘送功于帝’。”
方知雨自然是信任他的,毕竟宋筠不会安排无用之人帮自己,于是再无闲言,让人又上了几个菜两坛酒,任由慧安过瘾去了。
她回到临时安置的寝屋,沐浴换衣,安静斜靠,希望能找到一个最佳的法子,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
就这么想着,她睡了过去,还是杏儿将斜靠的她安置躺平,再掖好被子。
次日醒来,天已大明,方知雨懊恼自己最近怎么比以前还奢睡,差点误了大事。
匆匆一问,那个奄奄一息的人救了回来,虽然体弱不能行,但思绪已经清晰。
方知雨用过早膳,便带了杏儿和龚嬷嬷前往。
青鸳倒是想跟,但她跟着也等于没跟,眼见院子不大,一闪身就隐到了房梁上。
远嫁千里冲喜,夫君竟然惧内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