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在死之前动手了。我能感受得到他手间的力道,以及那刀往我脖子上勒的钝痛感……”
尹氏终于回身,用一种嘲讽而超脱的眼神看向付瑾:“但是没有锋利感。”
付瑾眨眨眼,没明白。
尹氏道:“只有一种可能,州判手里的刀是没开封的!”
“啊!”付瑾捂嘴惊叹:“可是二老爷事后调查,那把刀很锋利啊!”
“所以……谁能换了那把刀呢?”
付瑾再愚钝,也明白了尹氏的话外之意,不由松开手,张大了嘴:“那个丫鬟!”
就在这时候,马三家的回来复命了。
她匆匆入内,神色焦急,“尹姨娘,那丫鬟是个高手,我们三人都没能跟上她。”
“咣当——”一声重响,尹氏将汤盅摔翻在地,“一群没用的东西,我养着你们是为了什么!”
***
尹氏大发雷霆之际,那个丫鬟已经带着十二两银和一对手镯,来到一家茶肆。
匆匆上得二楼,推开一扇门,闪身入内。
“虞公子……属下被发现了。”
屏风后头,虞珩慎悠哉悠哉品了一口茶:“哦?”
“尹氏给了属下一十二两银,又派三个妇人跟踪。属下只能依照公子之前的吩咐——暴露便撤走。”
“尹氏本就不好对付,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虞珩慎给坐在对面的钟会满了杯茶,淡淡道:“你且回去休整,还有用得着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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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丫鬟双手奉上银两和手镯。
虞珩慎却摆摆手,“收着吧。事后还有重伤。”
“谢虞公子。”女子拆了双丫髻,披散了头发,从茶楼一闪而隐。
钟会却挠了挠眉心,“为何是‘一十二两银’?”
虞珩慎笑:“大概是想警告我们,她已经‘一清二楚’,然后借此打草惊蛇,再来个千里追踪。”
钟会一拍桌:“自以为是!她还能真的清楚?”
虞珩慎笑笑,不置可否。
眼底遮掩的,还有一丝隐忧。
***
麓州消息传扬的速度,抵不上淮王致信的速度。
宋筠和方知雨刚抵达洛颍县,信就送到了他们手中。
信中所提言简意赅。
一是告知,秦予莘以“叛罪”而诛,其家人也被押在麓州府衙。
二是提及后续,淮王和麓州知州已各自上书,将秦予莘反叛之行板上钉钉。
三则是送来掌管内府和私庄的印鉴。
至于其他消息,送信人逐一补齐。
他们远在氿州,淮王还愿意将印鉴送来,这意味着淮王对方知雨付出了绝对信任!
方知雨抚摸着印鉴上的纹路,突然一叹:“做梦一样,秦家就这样倒了?”
宋筠笑而不语。
他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如今一朝如愿,也有些不太敢信。
但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一切都按他和虞珩慎商量好的计划进行,虽有改动,却完美完成!
远嫁千里冲喜,夫君竟然惧内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