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域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好,那我这就去找族长过来当个见证人。不过说起我的小女儿安安,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活得好好的、身体也很健康,你们以为我会像现在这样好说话吗?”
提到苏时安这个名字,苏锦年心里不禁涌起一丝愧疚之情,但又不好明说,只能暗自嘟囔着:“还要去请什么族长啊,这明明就是咱们自家人之间的事......”
“爹爹您就别再磨蹭浪费时间了,儿子我待会儿还得赶回城里去招待陈县令呢!万一怠慢了他们,恐怕连大哥那边都会受到牵连......”话到嘴边却又戛然而止,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苏家的两位老人以及其他在场众人听后,果然不再出言阻拦。于是乎,苏域迅速地将事情办妥之后,便转身返回城中。
最先抵达苏家拜访的客人是主簿秦采春,只见他手中提着一坛从其师傅梁大夫那里得来的雄黄酒,此时正值端午佳节,饮用此酒再合适不过。
苏时宽早已守候在门边,见秦采春到来,便立刻朝屋里高声呼喊:“秦主簿到啦!”
秦采春看着眼前这个陌生面孔,好奇地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回大人话,小人名叫苏时宽。”
“原来是时宽啊,以后不要称呼我为主簿大人了,叫我春......叫我采春哥哥就好,我也才年满十七岁,和你年龄不算差别太大......”差点让人家小孩子叫自己春哥,真的是让他自己害臊。
“呃,好的!”苏时宽似乎没察觉到对方的异样,嘴快地接过话头,“那个采春哥哥,您这名字听起来倒像是个女孩子家的名讳呢......”
“这可并非如此,我这名字乃是恩师所赐,其中深意源于‘含情已把春风采,又赠春风满袖香’这句诗。”秦采春认真解释道。
“这诗是何意啊,小人读书尚浅,实在难以理解其中奥妙。”苏时宽挠着脑袋,一脸茫然。毕竟他才刚刚开始学习识字,对于这种饱含深意的诗句自然是无法领会。
“无妨无妨,你日后多读些诗书自会明白其中真意。”秦采春笑着安慰道。
苏时宽饶有兴致地继续追问着:“那采春哥哥快跟我讲讲呗,我肯定一下就记住了。”有他在一旁插科打诨,气氛确实活跃了不少,丝毫没有冷场的迹象。
就在此时,苏时宁恰好走进院子里。她抬起头来,视线不偏不倚地与秦采春相对。他向苏时宁点头示意,他想这个小姑娘长大肯定会非常漂亮,让他有些期待。就这样思绪就飘远了一会儿,完全忘了自己正在和苏时宽交谈。
而苏时宁年纪尚且不大,感受不出来其他的事情,她只是觉得自己见到陌生人有点害羞。
苏时宽见他呆呆发愣的模样,忍俊不禁道:“采春哥哥,我叫你跟我说说名字的事儿呢,你盯着我姐姐看干嘛呀?”
“宽儿,你胡言乱语些什么!”苏时宽本是童言无忌,但邓齐越听到这话又是另外的意思了。他说道:“宁儿,别管这儿了,快去帮你娘捞粽子,前厅的事情交给这个混小子处理就行。”
“哦,好的。”苏时宁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转过身,缓缓地走向厨房。
邓齐越见此情景,连忙向秦采春解释道:“秦主簿,真是不好意思啊。宽儿年纪尚小,好奇心重,请您多多包涵。”他这样说无非就是想告诉对方,这只是孩子天真无邪的表现,并无任何恶意,更非他们苏家有意为之。
秦采春心里也明白,自己刚才思绪确实有些失态,实在不该责怪一个年幼无知的孩童。于是他赶忙回应道:“邓公子言重了,是在下失了礼数,还望公子莫要见怪。”
眼见着秦采春如此诚恳,邓齐越对他的好感度不禁又增添了几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