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苏时安正在苦思冥想是否遗漏了某些关键物品,眼见钱徊到来,自是不肯轻易错过这个绝佳时机。“钱五叔,请快快进屋,帮我查看一下有无需要增补之处?”
言罢,她将自己所倡导兴建的作坊规划图以及契约文书一并递交予钱徊,叮嘱其务必仔细研读完毕后提出宝贵见解。
“你写的很详细啦!”钱徊仔细阅读后,认真地点头说道:“我们去找七哥一起看看怎么样?”毕竟苏时安年纪还小,有成年人在场,钱徊才能安心一些。
苏时安对此表示赞同:“好呀!”
随后,他们一同来到了主屋门外,却发现大门紧闭。苏时安毫不犹豫地对着屋内大声呼喊:“七舅舅,我们来找你商量事情啦。”
过了片刻,邓齐越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并对他们说:“进来吧!”
苏时安和钱徊刚走进屋子,邓齐越便迫不及待地询问:“找我们有什么事吗?”此时,高漱月正独自坐在榻上,百无聊赖地翻阅着画本子。当她看到苏时安时,立刻热情地招呼道:“安安,快过来到我这边坐。”
“好的,七舅母。”苏时安迅速飞奔过去,与高漱月谈笑风生起来。她心里很清楚,外面的太阳如此毒辣,她的七舅舅必然不会允许七舅母出去闲逛。此刻,七舅母想必是感到极度无聊,如果不是苏时安的到来,恐怕她早已无法忍受这种枯燥乏味的等待了。
这时,钱徊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要说的事情脱口而出:“七哥,桃子已经全部装进马车里了,我们随时都可以启程出发。”
话音刚落,钱徊便转身准备出门去吩咐相关事宜。然而,就在此时,他听到了邓齐越略带不满的抱怨声:“你家的大夫怎么这么久还没到呢?”
钱徊一时之间有些疑惑不解,他不太能理解邓齐越为何如此焦急。但他还是连忙回应道:“七哥,请您稍等片刻,估计大夫应该快要到了。”毕竟,他家虽然安排了专人侍奉,但他从未要求她们去做超出寻常侍奉范围之外的事情。因此,他自然难以体会到邓齐越那种即将成为父亲所带来的忐忑不安以及满心欢喜的复杂情绪。
“让人催一催,太慢了……”
“好,马上安排。”
苏时安没有留意到两人说的话,但是看到人人正往外走,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钱五叔,你这是要去哪里呢......”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便被邓齐越打断道:“他忙,赶紧安排......”邓齐越根本不给钱徊说话的机会,而钱徊则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七舅舅,你这是干嘛呀?我和钱五叔特意来找你和七舅母,就是想跟你们商量一下缃桃罐头生意的事情,你怎么就这样把人赶走了呢?”苏时安一脸不解地看着邓齐越,眼中满是疑惑。
邓齐越却不以为意地说道:“我可没有赶他走哦,是他自己要走的。”
“算了,我还是等等他吧,说不定等一会儿他就会回来了......”苏时安心想着,然后将手中的契书和计划递给邓齐越以及高漱月家里人查看。
邓齐越接过契书和计划后,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然后便笑着调侃道:“你那个罐头都还不知道有没有做好呢,现在就写这些东西,未必能用得上啊!”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似乎对苏时安的计划并不太在意。
“说什么呢?你怎么能不相信安安的点子呢?她在赚钱这块儿可是向来都很有主意的。”高漱月用力地拍了一下邓齐越的肩膀,然后恶狠狠地警告他道。
听到这话,邓齐越心里不禁泛起嘀咕,但脸上还是露出一副深信不疑的模样,点头如捣蒜般应和着。
就在这时,钱徊领着一位大夫走了进来。这位大夫是刚刚从禹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