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螈离去后,不久就来到一处地下密室。
这地下密室之中,一个身穿白色长袍且浑身血迹的老者,正被数根铁链牢牢固定在石壁上。
他嘴唇皲裂,感到嗓子干燥难耐,感到有人走来他缓缓抬头看去,却只看见了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缓缓将双手放在身后,语气戏谑道:“白决!怎么样?这寒铁锁链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耳边传来仇人的声音,让白夫子尤为恼火,他神若癫狂,已经身受重伤的身躯此刻焕发出强大的力量。
随着他四肢剧烈晃动,那寒铁锁链也瞬间紧绷起来,然而,不论白夫子如何用力,都不能扯动分毫。
这人白夫子自然知道是谁,他怒气冲天的看着那黑衣人,咬牙切齿道:“邱……螈!!!啊!!!!我要杀了你!!!”
看着恨意滔天的白夫子,邱螈却是呵呵一笑,“白决!别白费力气了,你修为被锁,又被这寒铁锁链束缚,不论你怎么做都不可能扯动!”
“本想杀了你了事,但一想到昔日同门惨死的模样……”邱螈看着白夫子咬牙切齿,愤怒道:“我不想让你死的那么痛快,为了将你抓住,我可是废了老大的功夫,什么阵法我都用上了,一想到我好不容易积攒的家底因此消耗一空……老夫心里就一阵疼痛……”
邱螈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之前遇到的那个白袍少年,当即淡淡道:“白决……陈千珏此人,是你徒弟?”
听到心狠手辣的邱螈居然提起自己新收的小徒弟,白夫子怒气冲冲的神态,骤然变得紧张起来:“你抓了我的小徒弟……不!你不能杀他,他可不简单,你杀了他会惹大麻烦的!!!”
听到白决所言,邱螈在联想之前遇到陈千珏的事,忽然眉头一皱,他看出陈千珏的不同。
一个拥有凡体中的无量剑体的少年,不光修炼的剑术很诡异,就连所使用的那柄黑漆漆的长剑都很不一般。
在那白袍少年一剑袭来的一瞬间,邱螈居然莫名感到一丝心悸,这种悸动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这种心悸,他在宗门被灭一日感受到过,在剑仙李浩然的身上感受到过,他没想到,三十年后竟又在一个境界只有炼气境初期的少年身上感受到。
这种感觉,让他很是害怕,也很是愤怒。
邱螈至今还记得,黑甲门覆灭的那一日,那个看似冰清玉洁的一个女子,手持长枪一人便灭杀了整个宗门。
事后,她仅仅是受了轻伤离去,只留下一地废墟,若不是他当时装死躲过一劫,今日的他也定然是孤魂野鬼一个。
想到这里,邱螈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他摇头叹息,想到仇人修为之高,身份敏感而不能复仇,他心中不禁产生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
邱螈知道,他眼前的白袍老人之前也如他一般复仇无望,可他也清楚他与这老人的区别。
他仇虽不能报,但好在要找他报仇的人,却是被他用卑劣的手法困住,这让他如何不欣喜?
想到白决与他处境的差异,邱螈不禁化无奈为喜悦:“呵呵呵……白决!休要胡言乱语,那小子拥有的体质,不过是百体谱第六十七名的无量剑体!”
“更何况,他亲口承认他的师尊,是剑仙李浩然!要不然,他炼气境初期的修为,如何能破得了我的黑风掌?”
邱螈冷哼一声:“他确实不简单,我也没有杀他,也不敢杀他,不说他是否真是剑仙李浩然的徒弟,就连……”
邱螈说到这里,语气一顿,忽然满是敬仰地仰头向上看去,在他的眼中,恍惚之间出现了那刚刚见过的美丽女子。
邱螈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随即摇摇头,切灭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就连那位都让我不能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