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虽然证据已经确凿,却不能由陛下来做。”
“否则宁飞回朝时定会不满。”
“证据确凿,难道朕连肃清朝野也需要看他宁飞的脸色了吗!”端木元辰勃然大怒。
宁飞,又是宁飞!
先前没人敢弹劾宁家,就是因为这家伙,现在收集了证据,仍是要束手束脚,那这龙椅还不如让他宁飞来坐!
周晨连忙示意端木元辰小声说话。
“陛下,微臣并不是说陛下需要顾忌宁飞,陛下乃是真命天子,自然无需顾忌,但宁飞实乃将帅之才,陛下日后若是想开疆拓土,必然少不了他。”
“若是让他心生不满,日后出工不出力,岂不是耽误了陛下一片雄心壮志?”
端木元辰缓缓点头:“这倒是,但朕也不能看在这一点上就不动宁家了,毕竟现在已经证据确凿,若是仍放任宁家不管,恐怕百官会认为朕忌惮宁飞不敢对宁家下手,到时一窝蜂倒向宁家怎么办?”
“陛下,您误解了微臣的意思。”周晨说话间,目光已经看向那天早朝江源递上来的纸张。
“陛下,既然此事因江源而起,再由江源结束岂不更好?”
端木元辰脸上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周晨的意思他听明白了。
既然江源率先对宁家动手,再有江源将这些奏折递上来,那么等日后宁飞回帝都之时,自己就能将所有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就算到时候宁飞真的大发雷霆,端木元辰也可以直接将这件事的全部责任推给江源。
毕竟人家已经当朝说出了宁家的罪证,自己不处理实在是说不过去。
但是此举,对于江源来说,岂不是妥妥的卸磨杀驴?
“这……恐怕有些不妥吧?”端木元辰语气有些摇摆不定。
皇位他是必然要坐稳的,但是江源,那毕竟是曾经救了自己一命的恩人,虽说后来也在城防军大营救了对方,但问题是江源那次差点死了,完全是因为他啊!
好处没给人家,却要日后推人家出来背锅,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陛下,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啊,更何况陛下身上背负的是江山社稷,不容得半点仁慈。”
“自古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善不为官,仁不从政!”
“而且江源此人心狠手辣,一夜间连斩十三门,完全将满朝文武得罪死,此人用一次已经足够,若是再用,定会激起王公大臣心中不满,届时朝堂震动,必生祸端。”
端木元辰看着江源递上来的纸张,与众多大臣猜测的相反,上面什么都没有写,仅仅只是一张空白纸张而已,却让满朝文武心惊胆战。
良久,端木元辰闭上了双眼。
“这样……也好……”
当县令十年,下属非要给我黄袍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