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母亲写的这段文字,常淼淼觉得她真的是脱离社会太久了,这不是跟刘建方当面吵架的草稿,是要给法官看的应诉状。
刘建红写到:
尊敬的法官,
首先,房屋的产权没有刘建方什么事儿,他无权成为二被告。
第二,刘建方说,继承房产是遵循母亲的遗愿,而且说受到我们的阻挠,至今协商未果,这都是诬告,没有的事!立遗嘱时候我根本不在场不知道,是不是母亲的真实意愿有待商榷。
第三,原告刘宇鑫定居荷兰。她与刘建方多少年没有见面,现在谈及跨国继承房产,滑稽可笑!
她问母亲:房本现在是谁的名字?
你姥姥的名字。
那为什么老太太在的时候不改名字,不立字据。
那时候谁想到这些。
那时候就该想到这些!
你有没有转账记录啥的,或者证人。
有证人,老余都知道,
知道有个屁用啊,他现在站在刘建方那边,那是你妈的遗嘱见证人!
刘宇鑫回国的时候没有问过你房子的事儿吗?
刘建红摇摇头
你也没有问过她的意见?
刘建红也摇摇头,她都没有来看过我,怎么问?
常淼淼一声冷笑,那就等着搬家吧,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刘建方走在你前面。
哼!刘建红还很不服气。完全不承认现状都是她一手造成。
还有一个问题,那遗嘱上只提及了这一套房子么?
刘建红摇摇头,不知道。
你没有见过遗嘱?那另外一套房子呢,上面有提及么?
刘建红傻兮兮得看着女儿:这套房子就是我的,你姥姥留给我的,另外一套给刘建方,都知道。
常淼淼简直被气到笑:谁知道?法官听你的话么。你没见过遗嘱?老太太把名下的房子都留给刘建方,你不拿过来亲眼看一下就认了吗?
刘建红继续茫然得说,他让我看了一眼就拿走了,我不知道。
常淼淼无奈了,你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一问三不知怎么去应诉。你去请个律师吧。
刘建红摇摇头,不请,人家孙小洁都是自己去辩的,人家都可以。
人家孙小洁是什么人,能文能武,打官司上防周旋啥不会,几十年的经验了,你跟她比!要不,你找孙小洁来商量,看看她有什么看法?
问了,她说这个月她有两个大事,一个是去莫斯科红场红色游,还有一个就是参加反转基因什么会,他们要去抗议还是啥的。
常淼淼翻个白眼:拉倒,那早晚又会被断网,重点监控。你们这两个难姐难妹就不要互相添乱了。
刘建红不高兴起来,叫你来是帮着看看有什么改的,不是叫你来教训我的!
常淼淼一听火从心中起:我是没有告诉过你会发生什么事么,当年我就提醒过你,在老太太活着的时候立好遗嘱或者字据,你不听,你记得当时你是怎么怼我的么,说我别有用心,老人还没死呢,言下之意是我盯上你的房子了,你可拉倒吧,这破房子我根本就看不上,这些年我花的那些零碎加起来都够买一套,你自己看看这满屋的家具电器,有哪一件不是我出的钱?他刘建方出过一个大子儿么,我要这房子,这不是搞笑么,还不是因为你在这里住,我希望你们住的舒服点,你可真行,不是忘就是搞不清楚,现在又说我在教训你!
刘建红恼羞成怒,伸手把自己那张草稿夺过来:我在这个家里就没有活路了!都来欺负我!
谁欺负你了,你自己扪心自问,为什么我们都陪着你挤在这小破房子里,老常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