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不管是谁，都可以做到一个电话就清算掉，没什么留恋。

黄尚感觉到有些好笑，你这算什么回答，而且既然这样只当过客，有什么快乐，只是将就……

常淼淼沉默，她觉得对也觉得不对，解释起来太麻烦而且这个时机也不对。

喜欢他的才华？他继续好奇。

并没有什么才华。常淼淼有些低眉臊眼，

那你喜欢他啥？

不算喜欢，我就喜欢陪伴的感觉，而且见面也就是睡觉，是真的睡觉，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我长期失眠，为了找个地方补觉，到点他叫我，感觉很靠谱。

靠谱？你管这叫靠谱？黄尚吃味儿的感觉有点明显了。

他妈的我也跟你睡觉，我还给你定好了海景房，带着你走街串巷吃小吃，吃大餐，你觉得谁更靠谱？你脑子里都装了什么，要跟这样的傻逼纠缠这么多年，换句话说，你们都不想搞钱吗。去搞别人的老公，满大街的男人那么多，你偏偏选了这样一个，总跟我讲什么原生家庭的问题，什么对方的问题，你就一点没问题？你说你报复了谁，这样有意思么？黄尚戛然而止，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了，或者说这管得太宽了点，好像自己对她多在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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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淼淼沉默着，

黄尚也沉默者，

他把手机扔回给常淼淼，我以后再也不会看了，你收好吧。

气氛骤然尴尬。

过了一会他轻声自嘲道：我就是你的一个过客吧。

常淼淼转头吃惊道：为什么这么说，

黄尚不言语。

常淼淼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了，

如果是，那我们来回浪费机票钱是干嘛呢？

她顿了顿，还是你觉得我不值得，不想陷入太深？

滚，

其实我倒觉得我像你的工具人。

额，怎么说？

知道你在我面前提小妹提了多少次么？我们昨晚去散步，走着走着你就说，其实我已经有段时间没跟小妹联系了，结果我就出现了。吵架的时候你又会说，我该去哪里就去哪里，我继续去找老师，你继续去找小妹，反正都和谐……小妹这样，小妹那样……常淼淼一激动，把心里话说出来。

黄尚有点想笑了，我有这么说过么？

有，常淼淼点点头，很多回，你跟我讲了不少你的女人，其实到现在我也没算明白有几个，但是小妹最多，其次是十年前女友，最后才是你老婆，这是你心里的排位，我明白你在向我倾诉，把我当做朋友，我就在想，我是不是也有工具人的功能呢，让你从陷入迷恋中暂时抽离……

你这么介意么，他一点也不知常淼淼竟如此吃醋，但是吃醋是个好事儿，让人欣喜，

你得让我知道啊，

我那最多只算是没有道德感的朋友，哪像你，别人的老婆也称呼为女朋友！常淼淼说得醋意十足。

女朋友？我女朋友不就是……听闻这话，黄尚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跟小妹联系了，估计她觉得两个人还在冷战吧，这半年来，他一个大男人就像是个影子老公，在她的生活里排忧解难，始终无法现身台前，这样的关系，终究是太卑微了吧。

他的表情微微一变，把视线投向窗外，看海无言。

常淼淼当然也察觉到了，她也没说话，找个尿遁的借口起身离开，

两个人就这么一人占据屋子一角，各怀心事。

黄尚唯一的一次光明正大去找她，也是第一次。

晚上吃完晚饭，黄尚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小妹上线，

一如既往得撩，忙不，不忙去找你吧。他以为又是各种借口的婉拒，没想到这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