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卓雨落只是在心里暗地思忖一句,毕竟让月安随着小伙伴一同去温家做客,他的心脏还没有这般强大。
温家人人善毒,毒有无形,真的放任月安去做客,到时候怕是要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只是,又过了几日,等到温壶酒和鹤淮商议返回温家一趟的时候,卓雨落却带着卓月安一同过来了。
格外郑重的请求温壶酒此行带上卓月安一同。
他的表情太过认真和郑重,隐隐的还能感受到其话语中的怒意和冷意,不需要多猜,温壶酒便知道恐怕是无剑城即将发生什么变故。
还极可能与今日清晨辞行的无双城城主刘云起有关。
被拎着胳膊拉过来的卓月安紧抿着唇瓣,倔强的冲着卓雨落摇摇头。
他确实想要和鹤淮一起去温家做客,可是不是在这种时候。
“父亲,我不走,您说过的,我是无剑城的少城主。”
身为少城主,即使他年岁不大,武功也不高,可是无剑城不止是父亲的责任,他怎么能够在危机之前临阵脱逃呢?
还不能称之为少年的男孩紧凝的眉心,毫不犹豫的仰头与父亲对视,眼眸之中亮起的光芒满是坚定。
勇气在这一刻似是注入了他的心海,此刻的他无所畏惧。
看着这一向相处和谐的父子俩陷入沉默无声的对峙中,温壶酒及时的给鹤淮使了个眼神。
眼见着两个小家伙又手拉住了手,只是一个沉默着,一个似是安慰般的晃了晃两人相牵的手,温壶酒又体验了一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遇到难题了?来上一口?”
“你们两个小家伙先去将这几日的药植一起整理出来,我与卓城主聊聊天,你们担忧的这个难题,我这里说不得恰好有办法。”
后一句话是对着鹤淮和月安说的,前一句则是对卓雨落说的。
安慰人这种事情,温壶酒做的实在不多。因而,想都没想,温壶酒直接解开了自己系在腰间的酒壶,然后将酒壶递给了卓雨落。
有愁闷,那定然是没醉,喝上一两口酒,悠悠愁愁定会尽数退散的。
若是旁人,卓月安必定会隐瞒。可是如今他面对的是他最信任的小伙伴,而且这件事情的发现者其实是鹤淮。
最重要的一点,年岁还小的他,此刻真的感受到了委屈的感觉。
“父亲说,背后语人是非不是君子之性……可我不喜欢无双城城主,他每次见到我神情都怪怪的。”
每当他习剑的时候,对方总会将视线放在他持剑的手腕上,冷冷的,似乎下一刻就准备折断他的手腕。
“我告诉父亲,他看我练剑的时候神情很可怕,父亲便陪同了我数日,并未发现异常。”
“我也只当是我看错了,可是……”
这句话还未开始,卓月安却突然抿起了双唇,神情担忧又犹豫的看向正在认真听他说话的鹤淮。
在鹤淮疑惑又催促的神情下道出了自己的担忧。
“我现在说他坏话,鹤淮,你会觉得我不对吗?”
“可是我们还小啊,所以我们不是君子哎!”即使是君子,也是指拥有良好的道德和仁义,而不该是被拘泥于所谓的规范之中的人。
白鹤淮晃了晃两人相牵着的手,顿住了往前走的脚步,和卓月安一同停在他们这处小院的药园前,回眸看过来的神情格外的灵动。
虽然她待在这里的时间不长,但是知道她喜好药植后,卓月安便特意请求他父亲安排人为她在小院中开垦了一块药田,用以延长采摘回来的药植的生命周期。
这块药田,在温壶酒未曾到来的时候,一直都是鹤淮和月安负责打理的。
之前鹤淮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