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考虑不周详之理!”
等到出了客馆,乌巢的脸色才微微有些变化。
能思索到将张骞作为后手,充当乌巢最差情况下的保命符,乌巢觉得张学舟为了自身所做的事情必然更多,很可能超出了他的盘算。
这种人当朋友自然是极好,但若彼此发生冲突,那就是最麻烦的对手。
乌巢心中没来由多了几分急迫与紧迫,不免也是再三审视着境界术和如影随形术。
“如果我没能为师弟将事情办妥,难于弄到十万八千窍之法、白莲之法、八宝功德池这些,师弟会拿什么手段反击……他如此谨慎,不应该会来赌我办事回馈的良心!”
乌巢不断寻思,只觉张学舟应该是留了某种后手,并不惧怕他将来没法办事。
“是了,九人大喜阴阳咒只涉及了神通境,后面还有唯我境修行之法,若我修行顺利,可以迈入神通境,将来必然存在更高境界术的需求,但我那时要求也是求晋昌,应该少有可能求师弟,这……”
乌巢最终没有想明白张学舟可能布置的后手。
没有自由与不得修行手段时的他自然是千求万恳,寻求着一切可能帮衬的因素,但实现之后确实容易产生心态上的一丝变化。
这不是乌巢的问题,而是人性的问题。
求人借钱时不惜脸面,钱到手后是一副面孔,被人催还钱款时又是一副面孔,这种情况比比皆是。
乌巢也不能免俗。
他思考了很久,也沿着长安城的街道漫无边际走了很久,最终慢慢走向自己临时住宿的地方。
“公孙大人,你该启程了!”
等到耳边传来冷淡的催促声音,乌巢才打了个颤回神过来。
出使凶国的使团显然并非张骞这一波,而是还涉及了其他数支。
眼下就是朝廷催促这些人出发的时间到了,看着不远处马车上端坐的干瘦身影,又看着门口那个一脸愤怒背着布包骂人的老者,乌巢不免嘘唏争端处处都存在。
很显然,如同张骞一样高高兴兴出发的使者是极少的。
至少这个叫公孙大人的官员就很不乐意。
“把门锁上,等待公孙大人出使凶国归来后再开门!”
马车上的人吩咐了一句,两个儒生顿时手脚麻利去大门上挂了锁,又迅速打上谨防推、拆、破坏锁具等行为的火泥印记。
等到事情忙乎完,那马车才在时不时的马鞭声中渐渐远去。
“你似乎是张骞张大人找回来的凶国向导!”
乌巢的目光在这些人身上一扫而收,他只当看了一场热闹。
但公孙弘见到他则兴趣极浓,没了此前与人对喷时的骂骂咧咧,整个人反而显得异常平静。
“你真知晓前往凶国的安全通道?”
公孙弘再问了一句,但乌巢并没有搭理对方。
但等到对方第三次开口时,乌巢的目光才猛地一收,重新将注目向了公孙弘。
“你身上有顶级大修士所下的恶咒!”
“嗯?”
“你真知晓前往凶国的安全通道?”
公孙弘再次发问,这让乌巢目光凝望了数秒,而后才点了点头。
第五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