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尴尬。
彼此志不同道不合,这注定是一场较为应付的交际场景了。
如果用现代一些的词来说,这基本就是无用的社交。
哪怕桑弘羊给新帝当伴读,但真有什么事情,孔家是可以靠着孔圣令入宫求见的。
大事用不到桑弘羊,小事也不值得麻烦对方。
孔安国一番生硬的客套,弄到最后,哪怕是桑弘羊都有着觉察。
张学舟也只得放弃撮合小团体。
等到大伙儿散场,桑弘羊只觉心头都松了一口气。
“此人性情极为高傲,东方兄你能和他成为好朋友真是难得”桑弘羊无奈道:“我是高攀不上了!”
“孔兄是儒家孔圣后代,通晓知识极多”张学舟道:“本想你们应该惺惺相惜,没想到谈不来!”
“我算算数还好,之乎者也实在招架不住”桑弘羊道:“也就东方兄能撑住!”
“我也不行,我现在一想到陛下喜欢赋,我这头就疼!”
“陛下经常想找好赋,把这个事情交给了韩焉,韩焉也头疼赋的事情!”
卸下了孔安国的事情,桑弘羊和张学舟倒是谈得来。
几人正欲找自己的营地处,只见远远处有人策马奔来。
“谁是擅长射覆的东方朔?”
骑士举着一枚令牌直接通行,也有大喝询问找人。
“我我我!”
张学舟伸手一阵乱摇晃连连应下。
“乐师李延年提及有东方朔擅射覆,吾奉陛下之命请东方大人前往平阳侯府射覆”骑士大声道。
“李延年?”
“就是之前输给郭舍人的那个!”
张学舟迟疑了一秒,等到桑弘羊提及此前那个蓝色年轻人的名字,这让张学舟不免哑然。
他一直想让桑弘羊在新帝的面前引荐,没想到李延年就有直荐。
这大概是输在郭舍人手中次数太多,李延年心中愤愤难平,把赢了郭舍人的张学舟当成了同伙。
这种举荐让张学舟都猝不及防。
但通过射覆接近新帝的方式倒是初步达成了。
只要他射覆玩得好,新帝以后就会常呼他一起玩。
一起玩就免不了入宫,免不了入宫就要给个方便入宫的方式,比如‘给事中’。
事情一环套一环,张学舟只觉成功后达成目的的几率甚是不错。
唯一的麻烦是他射覆水准确实属于连蒙带猜,想要演示出高水准有不小的难度。
第五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