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毁我圣地血精罪不可赦,尔等速速给我备马,我在此人身上下了血引,哪怕天涯海角都要追到他!”
张学舟去而折返没别的意思,碰上了这种空旷的草原区域,他纵马更为省力。
飞累了就换马奔行,马累了就换人飞纵。
但凡他用曳咥河圣地法师名义在凶国行走,张学舟觉得自己这种操作可以循环反复,直到他跨越出这万里之遥的庞大疆域。
而在陆地上纵马奔行还能让张学舟更为仔细搜寻出蔡麻提及的各种地标,或许某时某刻他就能与蔡麻地图上所指引的某个位置重叠。
他在邪浑部落大喝,完全不管不顾其他人说什么,引得一堆凶国奴人连连低头大呼回应。
不过片刻,邪浑部落最好的坐骑已经牵到了张学舟身边,又有一匹伴随左右的备用乘骑。
“尊贵的法师大人……”
“此人擅长奔袭,此时正在向西而行,本法师必然追杀到底,若你们能跟就跟上!”
张学舟翻身上马。
他双腿一夹,身上散发的修士气息让这匹被驯服过的妖马瞬间老老实实,按着他指引的方向奔行。
此时夜色黑暗,只有邪浑部落燃起的火堆光芒。
张学舟看了一眼燃起大火的木材堆,又看了看那些因为削减口粮死去的男女尸体,他最终只是轻微哼了一声,而后扬鞭纵马而去。
他胯下的妖马属于混种,外形与普通马并无多少区别,但筋肉鼓胀,看上去耐力和弹跳力等均是不俗。
平原地域开阔,哪怕山阴下都是大缓坡,张学舟并不担心慢速纵马奔行时会跌落。
“这种变化之术能唬住太多人!”
张学舟在曳咥河圣地的时间不算长久,但他接触过顶层的人。
顶层人怎么说话,顶层人又怎么对待奴人,这些尊者法师又是什么穿着、说话风格等都被张学舟熟悉。
他此前寻思着夜入部落取一些食物便走,哪曾想到会惹出如此多事情。
此时的他红袍飘飘,后方又有百余人纵马紧紧跟随。
若非他目的地在西昆仑山,张学舟觉得靠着这身法衣骗吃骗喝应该是非常方便了。
没有凶国奴人怀疑他的身份,一来是这些奴人面对圣地时没有任何反抗的勇气,哪怕一些猎犬朝他咆哮也不曾抬起头,二来则是阶层规则远较之想象中要森严,曳咥河圣地法师袍不仅没人敢乱穿,哪怕是能穿这种大红色的人也极为稀少,甚至于以往某些奴人因为穿大红色衣服被直接处死。
种种因素下,张学舟畅通无阻。
他纵马在前,后方一些奴人则是在马背上点燃了火把进行照亮。
“可惜黑白双马见不得光,否则我可以回一趟曳咥河圣地邀请白骨尊者给灵器进行恢复!”
夜晚纵马效率很低。
当然,在夜晚飞行的效率也不高,还极容易丢失方位。
若非完全知晓方向,正常人都不会选择赶夜路。
只有在此时,张学舟才能怀念自己曾经拥有黑白双马的优势。
他心中念念,最终将希望放在了学习尸佼传承的容添丁身上,希望自家表哥哪天有能耐进行操控和恢复。
至于在这之前,张学舟还得靠自身硬撑,看看是否能找到正确前往西昆仑的路。
他对于目的地西昆仑的正确路线并不熟悉,但张学舟对自己飞过的和骑马跑过的地方熟悉,即便是他迷路没找到西昆仑,张学舟至少能找回长安城的路。
“该死,这盗走血精者的毛被究竟是何学派,速度为何如此之快,居然让我纵马追击之下越来越远!”
张学舟也没管毛被是否擅长奔袭远行,也不管对方没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