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快呼吸不过来,宁籍才松开了她的唇,将她抱着,呼吸微喘。
但姒禾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蹭着他脖子,像个黏人的妖精。
“姒禾~”他呼吸不稳的唤了她一声,想制止她的行为,她却又亲了过来。
面对她,他总是难以拒绝,一个犹豫间,两人的呼吸便又纠缠在了一起。
他忍的难受,她亦因体内的躁动而难受。
他被她撩拨的渐渐失了理智,等清醒过来时,她的衣裳已褪去。
一时间,他的理智再次崩溃,朝她吻了过去。
……
一夜过去,天边渐渐露出鱼肚白,外边的山林里,有不少鸟儿开始鸣叫。
宁籍躺在床上,紧紧拥着姒禾,静静看着她沉睡的面容。
她呼吸浅浅,睡着的时候,模样乖乖巧巧的。
他看着便觉得心口发软,不由怜惜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此时,她的面色比昨日好多了,不再是苍白一片,脸颊处有浅浅润红。
宁籍心中疑惑,难道是药浴起的作用?还是……
他伸手查探她的脉搏,好一会后,渐渐的,他面上的疑惑更重了,不过,她情况好转是好事。
姒禾动了动身子,似嫌他搂的紧。
他这才松了一点,神色温柔极了。
他静静看了她一会,而后又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半晌后,他才悄悄的起身,轻手轻脚的,怕吵醒她。
不远处的妆台上,墨墨转头看了过来。
宁籍看到它,面色微沉,昨晚都忘了这个小家伙还在!
墨墨朝他吐了吐舌信子,他这才收回目光,算了。
他穿好衣裳,便戴上了面具,往外走了出去。
出了房门后,他不复之前的温柔之色,身上也恢复了原本的淡漠气息。
院中守候的下人抬眸看了一眼,便默默收回目光。
待姒禾醒来时,已日上三竿。
宁籍早已煎好了药,一直温在炉子上,膳食也备好了,只等她醒来。
赵灭知道他带姑娘来这养病的,所以也没多打扰他们,只让下人们伺候好。
但说是伺候,更像是盯梢,那些下人的眼睛,不时的盯着这里的动静。
宁籍只装作不知,但私下该防备的,自然不会落下。
救命之恩,对于有些人来说很重,同时,也有可能会很轻。
姒禾身子一动,宁籍便走了过来,当她睁开眼睛时,他有些诧异的怔住了。
姒禾见他这神色,有些莫名,“怎么了?”
他说:“我把一下脉。”
看他这模样,她有点紧张,乖乖伸出手来,静静看着他。
不过,她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疲惫没有,就是有点腰酸,那是因为昨晚……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她顿时觉得对面他时,有些不自在。
昨晚,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感觉像吃了药似的,但她当时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难道她的身体又出新毛病了?
“表哥……我身体没事吧?”她觉得她今日精神挺好的,比昨日还好一些,但看他刚才的神色,难道她面色又难看了一些?
但让她意外的是,他说:“你的眼睛,恢复了。”
恢复了?
姒禾亦怔了一下,眼帘也眨了眨,很惊讶。
宁籍先是把她扶起来,然后把妆台的那个铜镜拿到她面前。
姒禾有些忐忑的看向铜镜。
铜镜上,她的眼眸是黑色的,不再是血红色!
而且她的面色好像也好了不少,不像昨日那般惨白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