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那‘东西’已不见踪影,姒禾收回目光,看到宁籍回来了,她便从屋顶上一跃而下。
“发生了什么事?”他走到她面前。
姒禾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与他听,但介于现在有外人在,有些话她没说,譬如那东西噬魂,以及一些自己的见解。
其实她也有些奇怪,之前那道人除邪时,宅院里都没有特别浓重的煞气,反而后来才煞气冲天,这些疑惑只能一会私底下再与他说。
宁籍听完,目光锐利的看向院墙的方向,而又扫了眼地上几个仆人。
他们本就被刚才的事吓破了胆,如今再对上宁籍那冷厉的目光,他们均是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怕被赶出去。
刚才他们虽然被吓坏了,却也不傻,知道这里能防止邪祟进来,先是这姑娘扔出的东西把那邪祟伤了,而后再是那堵院墙,把邪祟牢牢挡住。
这里现在很安全,他们暂时不想离开,生怕那脏东西还在外头,他们真是被吓怕了。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听声音,来了不少人。
由于院门是打开的,所以看清了来人。
是巡逻的一些官差和几个衣着不凡的道人,刚才这里的上空突然出现诡异的煞气,显然有事发生,所以他们才匆匆赶来。
“有邪祟!呜呜~那东西差点把我们给杀死了!”
院中的一仆人见来了那么多人,安心了一些,便连忙指着隔壁的宅子,哭诉道。
门外的人连忙往隔壁宅子走去,隔壁宅子的大门也是打开的,几个道人便领头,先走了进去。
而那些官差则差在外边守着,不敢冒进,毕竟除邪这种事,他们不懂。
可惜,那‘东西’跑了,宅院里只剩一具尸体。
“这里的煞气真是重,倒是个厉害东西!”领头的青衣道人轻皱着眉头,打量着宅院,而后检查了一下那具被砸死的尸体。
“师父,这里有块符牌!”一个年轻的小弟子将地上的符牌捡起,然后递给了领头的道人,安来户。
安来户接过符牌,不由眼眸微眯,这可是由罕见的乌灵木所制作,极佳的辟邪之物,比寻常的符牌效果更好,是难得的好物。
半晌后,他拿着符牌,走出门外,只能先到隔壁问问情况。
随行的官差紧随其后。
一群人涌进,地上那缩成一团的几个仆人感觉安全多了,但宁籍对此却有些不悦,不过终究没说什么。
面对官差和道人的询问,几个仆人连忙将之前的遭遇说了,这会回想起‘红珠’的凶残,他们仍心有余悸。
待他们说完,姒禾这才指了指安明远手中拿着的符牌,说:“我的东西。”
安来户在进来时就打量了她和宁籍,就觉得两人不寻常,刚才听这些仆人说,是她扔了符牌,让那邪祟受创,才让他们有逃生的机会。
“二位懂驱邪之道?”
安来户看了一眼姒禾,而后又看向宁籍,这话,他是问宁籍的。
从几个仆人的叙述中,他便知这姑娘并没有驱邪的本事,但那符牌不简单,只能是这男人留下的防身手段。
宁籍只道:“略懂一二。”
安来户点点头,但没有马上还东西,而是转头对官差头领及跟随的弟子吩咐了几句,让他们带领一些人,先去追查那逃掉的‘红珠’。
他们听从吩咐,连忙出门去追查,而其他的人则再去隔壁宅子,搜查线索,另外,还得再派人去通知黄家的人来一趟。
一转眼,一群人就走了七七八八,只剩安来户和一个小弟子,及几个被破胆的仆人。
安来户重新看向宁籍,问:“这位道友怎么称呼?师从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