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能把先生绑成这样?”郑元皓眉头微挑,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他向前几步,伸手亲自为贾诩解开绳索,笑道:“早听闻文和先生的大名,今日特地派人去请,没想到我的人竟然如此无礼,真是对不住了。”
贾诩轻轻整理着被束缚过的衣袍,眼神在张辽和高顺手中的朴刀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他拱了拱手,声音略显紧张:“温侯盛情相邀,文和自当主动前来。只是没想到还让两位将军费心了,真是罪过。”
郑元皓挥手示意张辽和高顺退出营帐,他转向贾诩,神色凝重:“如今十八路诸侯齐聚,共讨董卓。我欲营救天子,但苦无良策。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贾诩的内心像是翻江倒海,脸上却维持着风平浪静。“这么直接的吗?完了完了,这下躲不掉了。”他又看了看郑元皓,心中暗道:“不过这吕布什么时候有这脑子了?还是说他真的只是单纯的莽,不知道怎么办,这才把我抓过来就要直接问计?” 他偷偷打量着郑元皓,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答案。
郑元皓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故意表现得如此直接,因为他知道贾诩最擅长的是保命之道。所谓‘宁伤天和人和,不伤文和。’说的就是此人,所以要让他为自己所用,那么就必须以性命相要挟。
果然,在经过一番权衡后,贾诩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了两个字:“朝会。”
“朝会?” 郑元皓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微微一笑,赞道:“先生大才。”
贾诩的内心深处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这还真是吕布那个莽夫吗?怎么可能洞悉我的想法?”他之所以用“朝会”两个字故弄玄虚,就是为了提升自己的重要性,以免郑元皓卸磨杀驴。却没想到郑元皓只是略微提点,竟然就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也不知是真的想通了,还是假的想通了。于是,他试探问道:“不知温侯作何打算?”
郑元皓的笑容更加灿烂,他轻描淡写地说:“这还不容易,朝会上大家手里都没兵器,是杀董卓最好的时机,我会在朝会上取下董卓的首级,另外安排兵马接管洛阳,只是这行军布阵之事,还得交给文和先生来办了。”
贾诩的眉头紧锁,他暗道:"这吕布果然是个莽夫,他难道不知道我贾文和是董卓的人吗?如此轻易地交出兵权,岂不是自寻死路?"
就在这时,郑元皓像是看穿了贾诩的心思,他轻笑道:"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在先生刚才喝的茶里稍微加了点东西。不过请放心,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贾诩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暗想:"这小子到底加了什么?不会是给我下毒了吧……"
两日后,高顺秘密带着陷阵营埋伏在了皇城附近,张辽也已安排军士潜入洛阳,就等着信号一举控制洛阳的四处城门。
今日,大朝会如期举行,文武百官齐聚一堂,郑元皓如一头猎豹般疾步踏入朝堂,气势如虹。
不久后,董卓那略显臃肿的身躯迟缓地挪动到他的位置,缓缓落座。
紧接着,小皇帝也驾临朝堂,百官纷纷俯首称臣,唯有董卓稳坐如山,不动声色。小皇帝心中愤怒翻涌,却只得将情绪深深埋藏,因为他害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刘辩。
然而,在这沉重的气氛中,郑元皓却如一颗炸雷般开口了,“董贼,陛下在此,你为何不参拜?你这是要公然欺君吗?”他的话语如冰冷的箭矢,直刺董卓的心脏。
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众人如同雾中的行者,不知所以。他们心中疑云重重,“吕布这是怎么了?他不是董卓的得力干将吗?今天这是怎么了?还是说这两人其实是在演他们一众朝臣?”
董卓也是一脸茫然,前几日吕布主动交出并州兵权,他还以为吕布终于想通了,但今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