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次可以说想法大胆,今天下来都三四次了,仿佛一些正义、阳光和积极的良好品质就这样离他远去,宋元启不得不直面自己内心其实非常幽暗和极端的真实想法。
这一刻他惊觉,自己被外表隐藏起来的内心世界里,好像藏了一些别人难以察觉的悲观又阴暗的逻辑,让他遇到事情的时候下意识就往那方面去想,往常人和普遍意义上的认为的正常角度的反方向思考。
把人想坏,把事情想诡异。
关键是这些想法出现在脑海的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舒爽,仿佛事情就应该这样发生,仿佛他看透了所有,而想通这一切的自己,就是个逻辑鬼才。
他想到了一个形容自己的词,离经叛道。
是独立于鸡群的鹤,是人群中特殊又唯一的存在。
他就这样思索着,陷入了思维盲区里,目光看到师傅的嘴没有意义地一张一合,他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那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后脑勺了,宋元启才重新回到现实,这回钱万里张嘴终于有了声音,“我说什么你听不见是不是,你想到什么你就说啊,发什么呆啊?”
“嘶,痛,”宋元启放下水杯捂着后脑勺,一副可怜的模样。
他认识到了现实的差距,差距也太大,现实当中的痛和刚才宏伟壮大的凌云之志根本不一样。
钱万里咬牙切齿,“痛就对了,叫你你还不应,我以为你当场入定了。”
“哦,”宋元启重新拿起杯子,思路回到了刚才,他想到的那个可能性,“我是觉得,既然我们没有办法联系上云家的人,有没有可能他们就已经联系不上了。”
打完电话回来的宁行舟就像听到了一番废话,“怎么,这个问题的关键就是要抓住关键问题是吗,给我整什么废话文学,联系不上当然就是联系不上,”他给了宋元启一个看傻子的眼神,“店员不知道具体是哪家医院,但是知道他们去的那家医院可能距离店里有半小时的车程,另外呢,我问了一下,出国这件事也是君弈晨对他们说的,他们从二十二号开始就再也没见过云佑军和云奕曦,我让他们帮忙联系一下店里的老主顾,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云佑军,或者云佑军有没有提前跟他们打招呼自己要出国,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但说不出哪里不对。”
宁行舟眼神微微沉了下来,他有一个不太确定的想法,有点大胆,程度和宋元启有的一拼。
“我懂你,”宋元启拍了拍宁行舟的肩膀,“云佑军再怎么看不起女婿,也不会让怀孕的云奕曦冒险坐飞机,在她最需要人陪的时候不让女婿跟在身边,更别说突然出国去旅游,至今联系不上。”
宁行舟点着头补充,“两位老人年事已高身体也不好,也不适合长途飞行,如果真的要去,君弈晨是唯一一个能照顾大家的人,他不应该缺席。”
两人四目相望,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彼此的答案,一样的大胆。
宋元启:“所以我觉得......”
宁行舟:“他们有可能已经死了。”
说完,他们同时看向钱万里,直视着钱万里脸上浮现出来的诧异,眉毛都要挑得比发际线要高了,“死了?被谁杀的?君弈晨?为什么?”
“这也是我在思考的点,”宋元启收回视线,摸着下巴上有点长出来的胡茬,眼珠子四处转,“照道理他能为了孩子选择自杀,那他就不应该对妻儿动手,反而是应该希望孩子能平平安安地长大......”
“因为他想拉人陪葬?”
宁行舟说完都要被自己这个想法蠢笑了?
“师傅,我们能申请调查云奕曦她家吗?或者看看能不能查到他们最后出现在哪里,是不是真的出门了,调个监控总行吧?”
两人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