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汤,曹一知实在受不了身上两天没洗澡的臭味,先去洗澡了。
坐在客厅听着卫生间声响的宋元启坐立不安,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只可惜在客厅转了半天也找不到该做什么事,也不知道曹一知等一下还要不要喝汤,就把自己的碗洗了。
洗完又觉得光洗自己的碗,就好像区分了两人各自的家务,明明曹一知已经煮了汤,他理应多做一些,于是把曹一知的碗也给洗了。
实在是没事做,他回了自己的房间。
平时他回家之后都是洗完澡马上上床补觉,多的事情也不做,所以现在双手搓两侧裤管,干着急地等曹一知洗完澡出来。
陌生的香气从门缝里跑出来,大概是曹一知自己带的沐浴露,不是常见的花香,而是一款低调清冷的木质香。
宋元启有一点轻微的洁癖,主要体现在不洗澡就不上床,绝对不允许身上的脏衣服接触到他的四件套。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打开衣柜看到了躺在衣柜上层的那套干净的墨绿色四件套,紧接着他去到了曹一知要住的主卧,果然打开门发现主卧的床上盖着旧床单。
曹一知昨晚没有睡主卧,睡的是沙发。
虽然有时候宋元启到家太晚,不想洗澡又洁癖犯了就会在沙发将就一晚,但想到曹一知昨晚在他家的沙发上窝了一晚,一个不差钱的娇滴滴小姑娘,来他家受苦来了,他心里还是不好受。
曹一知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卫生间,看到宋元启站在主卧门口,眼神空洞,表情茫然。
她的理解是,主卧里曾经住过宋元启很在意的人,现在那个人不在了,这个主卧要给别人住,他很不舍得。
其实她也不是非要住主卧,宋元启要是舍不得给别人住,他自己住也行,毕竟她还没给房租钱,这几天应该算是白住别人家。
蹑手蹑脚地走近,无奈职业敏感的宋元启感受到有人靠近,一下转过头像捕食的老鹰一样,犀利地看向曹一知,“站住。”
曹一知就像一只小猫一样,缩着脖子站在原地,怯生生地抬眼看向宋元启。
被当场抓包的她也不恼火,她轻咳一声,“咳,那个,宋元启,你要是想住主卧我也没关系的。”
宋元启不懂女人,那只小猫的眼睛会说话,但他有点眼聋,不明所以地望向她,疑惑地眨了几下眼睛。
安静地僵持了三秒,曹一知给出了自己的解释,但说出口她就意识到这个解释好像有点牵强,或许宋元启刚才根本不是这个心思,“我看你挺舍不得的,这里是不是住过你的前女友,没关系,主卧你睡也行......”
误会解开,宋元启发现曹一知的联想能力也不比他差,不由得轻笑一声,“什么舍不得,你睡呗,我没什么舍不得的,没有前女友,这个房间原来是留给我妈的,她不住这,所以房间一直空着。”
宋元启的眼周轮廓偏深,没有表情的时候一副冷峻的模样,笑的时候眼窝里兜起了全部的笑意,满得要溢出来。
眼睛是扁舟,睫毛是船桨,剑眉是远山,雕塑一样的轮廓构成了一幅山水墨画。
他要是平时别摆着臭脸多笑笑,也不至于没有前女友。
曹一知只在心里这样想,开口是另一个画风,“果然是大孝子。”
换来的是宋元启沉下脸色默不作声地进入自己的房间,拿出干净的四件套交给曹一知后,收拾衣服洗澡。
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捅到了别人痛处的曹一知,衡量了一下道歉这个选项,最终抱着四件套进了房间。
整理好一切,躺在床上的她,身体就像陷在棉花里一样舒服,腰部被托起,枕头是曹一知自己的,喷上了助眠的喷雾。
舒服的床垫也是曹一知当初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