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柳北学和苏幼秋之后,宋元启得到了技术组有关张悦婉提供的视频和录音的鉴定报告。
视频本身是张悦婉二次录制他人手机里的内容,鉴定结果只针对二次录制的环境音和画面构造,并不包括他人手机里那段视频的真伪。
从视频拍摄的角度和画质判断,张悦婉用了伪装成饰品的针孔摄像头别在胸前进行拍摄,画面跟着她的动作和衣物进行不规则晃动,视角并不能完全看到其他人的脸。
画面当中是一个男人,将之前拍摄的,和张悦婉发生关系的视频用手机放给了张悦婉看,视频中的张悦婉在同时和两人发生关系,场面十分淫靡,剩下的第三人在握着手机拍摄,视频中除了张悦婉的脸,其他人的脸均未露出。
男人想利用视频逼迫与她发生关系,在未得到张悦婉的同意后,依旧伸出手抚摸张悦婉的身体,手掌伸过来覆盖了镜头,手掌的大拇指根部,有块明显的黑色,随着手掌的接近,画面变黑,
在失去画面之前,众人还是能通过镜头拍摄到的摆放着花瓶和红酒的深灰色大理石餐桌和装满红酒的酒柜的一角判断出,这或许是酒店或宾馆,也有可能是某个人的家。
镜头被遮住后,声音依旧能听清,可以从他说话的内容判断,这个男人是蔡家豪,他在和另外两人炫耀他在国外声色犬马的经历,同时也在对张悦婉说出下流的话。
他的手里离开了镜头后,很快就把张悦婉的衣服脱下来了,镜头在被衣物盖住之前,角落里出现了两个模糊的人影,并未出现脸部,只拍到了赤裸的腹部及以下区域。
不过比起模糊的人影,镜头倒是彻底扫过了室内的其他地方,黑色作为主色调的厨房装潢,以及最明显的贴满了冰箱贴的双开门大冰箱,由此看来应该是某个人的家。
接下来失去画面到针孔摄像头没电的记录中,蔡家豪多次称呼‘柳少’和‘老宗’的声音最为清晰,除此之外就是张悦婉的叫声,三人交谈的声音时近时远。
技术组鉴定结果为,该视频,画面没有编辑行为,同样的音轨也没有。
其他的录音也都是录下了他们发生行为时以及勒索钱财的对话,同样没有辨别出音频伪造的现象。
最能作为证据的视频根本就没有出现那三人的脸,根本无法判断出谁是谁。
宋元启稍微可以理解为什么张悦婉手握着证据无法报警,或许她自己都意识到没有拍摄到百分之百露脸的视频,根本不能坐实他们侵犯自己的行为,反而容易被倒打一耙,落得一个污蔑他人的仙人跳罪名。
宁行舟满足地紧贴在应杭边上,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给心上人留一个好印象,此刻脑子十分灵光,“他们自己那么有钱,为什么要勒索张悦婉啊,实在不行,问柳北学要呗,不是柳少吗?”
技术组老骨干徐先桐推了推他那啤酒瓶厚的眼镜,“这可不归我们技术组管。”
钱万里翻出了他对这几人的调查结果,“蔡家豪这个人因为烂泥扶不上墙,从国外遣返回来之后,家里对他就实施着严格的金钱管控,就是为了不让他再干出什么违法的事来,宗继光呢,家里为了让他在分公司历练,也没给他多少钱,最后是柳北学,在自家公司做人事主管,听起来风光,自己大少爷不去管核心部门,被分到人事这种边缘部分,实际上也是一种流放,原因不得而知,只知道他自己和家里人关系闹得很僵,搬出去住了,所以说勒索张悦婉,也不是没有理由,只不过张悦婉也没法给他们太多,杯水车薪,那三个人没钱的概念是没法过上豪门的奢靡生活,他们手上的钱过个普通人程度的温饱肯定是没有问题,我看着更像是彻底的压榨张悦婉罢了,肉体上精神上经济上的完全摧毁她的生活......”
一直坐在徐先桐旁边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