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警局上班之前,宋元启先把曹一知送回了家。
两人依依不舍地在小区门口分离时,宋元启想的是,以后一定要好好地照顾曹一知,她的经历太令人心疼,曹一知想的是,等事情都结束了,两人以后就没有再见面的意义了。
其实曹一知如果想,现在她就可以离开椒州市,和过去一刀两断。
可是一想到曹潇可能做过的事,曹一知觉得她有必要留下来,虽然不知道能做什么,总不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显得太不负责任。
明明她自己也是一个受害人,遭受了不止十年的痛苦。
宋元启不知道曹一知心里的弯弯绕绕,他就像一个被妻子目送上班的丈夫,满眼满心都是曹一知的模样。
来到警局,明明只有几个人的办公室,居然让宋元启看出了乱成一锅粥的架势。
宁行舟刚看到踏进门的宋元启,就嚷嚷着,“出事了,宗继光不见了!”
“啊?”
宋元启还没消化这个噩耗,宁行舟一张嘴又是一个噩耗,“蔡家豪死了。”
大脑飞快地思考,张悦婉控诉的三个人里一死一失踪,剩下的一个。
“柳北学呢?”
“他没事,还在医院里,已经部署警力在他的vip病房前驻守了,”应杭简短地跟宋元启讲述了一下宗继光的经过,“就在不久之前,宗继光的病情恶化,医生说要转进ICU病房,医生和护士比警察的动作要快得多,绿色通道一开就直接连床带人推走了,只留了一句话,等到留守在那的警察赶到ICU的时候,根本看不见宗继光,查监控才知道,有一辆救护车已经把宗继光抬走了,现在正在追查路面监控,还没查到他人在哪里,家属现在还在医院闹......”
张悦婉昨晚从安全屋出逃,今天宗继光就从医院里被人绑架走了,一定不会是巧合。
可是宗继光的证词还没签字,曹家豪又已经身故,用于指证柳北学的唯一证人在柳北学待着的医院消失,对柳北学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
宋元启问,“张悦婉呢,找到了吗?”
宁行舟摇摇头,“估计是有计划的,她跑进了一个足浴城,我们昨晚去了一趟,把留宿的人的身份证都检查了一遍,但是在我们检查的时候,那里的车库一晚上进进出出的车辆很多,监控还坏了,我们的追查到车库就无法继续了,要是排查每一辆车,工作量就太大了,”他顿了顿,继续说,“你还记得崔德林吗,宋游名单里的那个?”
“记得,”宋元启回答。
“那个足浴城,就是交警怀疑崔德林的车被做手脚的地方。”
两条线就这样交叉在一起,他们已经不意外了,只是......
“他们的监控过了这么久还没修吗?”
宁行舟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们说修了,之前就好了,但是因为交警的警告太严肃了,他们换上了最新最好的监控设备,还多加了几个摄像头,没想到足浴城里面的电路设备太老旧了,没办法承受这么大负荷,前几天又坏了,加起来总共好了不到两三天......”
宋元启哑口无言,谁也不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
钱万里问:“你那边呢?”
这回换做宋元启叹气了,“被人抢先一步了,有人闯入了曹一知家,不止把她爸曹潇的电脑显示屏和主机都搬走了,甚至还把曹一知房间里的校友册都带走了,还在曹一知房间的镜子上写下了这样的字。”
宋元启把手机里拍的照片给他们看,口红的膏体写的几个词语,无不显示出下笔者对曹一知的恨意。
“我问她了,她说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人,就是以前他们班的人了,她说她的密码都是跟黎艺芝相关,以前班里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