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奉天养老院之5(2 / 5)

,旁边画了棵葡萄藤,结满了果子。

埋胶囊那天,来了好多人,有社区的,有媒体的,还有机床厂的后人。叶东虓说:“奉天养老院的故事,从来不是我们几个人的,是所有惦记着‘老有归处’的人的。”

葡萄藤在风中晃,像在给这个约定盖章。老人们知道,二十年后,总会有人来挖开这里,像他们今天一样,笑着把故事继续讲下去。

第五十七章 老槐树上的“生命树”

老槐树的枝干上,多了块木牌,刻着所有在养老院住过的老人的名字,从郑德山、王满堂到后来的每一位。“这是咱们的‘生命树’,”叶东虓说,“名字在,人就永远在这儿。”

郑德山每天都要去看木牌,用布擦去上面的灰尘。“王满堂的名字旁边,得再刻个棋盘,”他说,“他这辈子就爱下棋。”张桂兰大娘给木牌系了串红绸带,是她亲手绣的:“这样,他们在天上也能看见家。”

有天,王满堂的儿子来祭拜,摸着木牌上父亲的名字,突然说:“我爸总说,在这里住的日子,比在家开心。”郑德山拍着他的肩膀:“放心,我们天天跟他‘下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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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木牌,发出“叮叮”的轻响,像老伙计们在打招呼。叶东虓看着这棵“生命树”,突然明白,所谓永恒,不是人永远活着,是有人记得,有人想念,有人把你的名字,刻在心里,刻在树上,刻在日子的年轮里。

第五十八章 壁炉边的“最后一课”

赵大爷的身体越来越差,却总惦记着要给小宇“上课”。“当年管理机床厂,我有三招,”他坐在壁炉边,握着小宇的手,“第一,待人要诚,机器能骗,人心骗不了;第二,做事要细,齿轮差一丝都转不动;第三,得留余地,就像榫卯,得给木头留点伸缩的空儿……”

小宇把这些话记在本子上,说:“赵爷爷,我要把这些写进机床厂的修复报告里,让后人都知道您的智慧。”赵大爷笑了,从怀里摸出个小本子,是当年的工作笔记:“这个给你,比我说的管用。”

壁炉里的火烧得旺,把老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个高大的身影。郑德山端来杯热茶:“歇会儿,当年你给我们开会,也没这么累过。”赵大爷喝了口茶,说:“这些话,憋在心里几十年了,说出来,就踏实了。”

那天晚上,赵大爷睡得很沉,脸上带着笑。叶东虓知道,有些课,不只是教手艺,是教怎么做人,怎么过日子——这些,才是最该传承的宝贝。

第五十九章 养老院的“时光纪念日”

奉天养老院成立三十周年那天,成了全市的“时光纪念日”。老人们坐在葡萄架下,看着新来的年轻人表演当年的机床舞,听孩子们唱改编的厂歌,笑得合不拢嘴。

郑德山穿着新做的中山装,胸前别着机床厂的老徽章。张桂兰大娘的缝纫机前围满了人,她给每个孩子发个小布偶。李建国大爷的“味道博物馆”前,排着长队尝他做的酸菜饺子。老陈大爷的齿轮模型,被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旁边放着小宇修复的机床零件。

叶东虓站在老槐树下,看着这一切,突然想起三十年前开工那天,父亲信里的话:“人老了,就怕被忘了。”现在他知道,只要还有人记得机床厂的烟火,记得老伙计们的笑声,记得这些平平淡淡的日子,就永远不会被忘。

夕阳西下,葡萄架的影子在地上画着画,老人们的笑声混着孩子们的喧闹,像一首唱不完的歌。郑德山举起酒杯,对着老槐树,对着记忆角,对着所有来的人,说:“奉天养老院,就是咱们的根,扎在这儿,日子就踏实。”

风穿过树叶,沙沙响,像无数声音在应和:“对,这儿就是家。”

第六十章 齿轮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