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处座摇了摇手,“你去上海的那几天,天木已经回北平了,那里有他照看着,你尽可放心。”
“那我还留在南京?”耿朝忠试探着问道。
“当然,别忘了,黑木小组全军覆没,你还得等着和新来的日本间谍接头呢?你怎么走?!”处座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哦,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差点给忘了!”耿朝忠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你不是忘,你就是想躲,”处座一针见血的指出了耿朝忠的小心思,“还有,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北平赵家的黄花大闺女?”
“没有没有,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卑职这点觉悟还是有的。”耿朝忠连忙解释道。
“口号还是等到四一大会的时候喊吧!”处座无奈一笑,“这段时间,你就老老实实在南京和上海呆着,等日本人和你接头。如果没事,就多往记者协会那边跑跑。唐纵是生手,没个人看着,我怕他惹出什么事来。”
“好,卑职遵命。”耿朝忠连忙回答。
“嗯,”处座点点头,“过段时间,我要去趟南昌行营,南京这边无人坐镇,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也帮忙操办一下,注意,所有事务,没有我的允许,切忌轻举妄动,明白吗?”
“卑职明白,怎么,江西战事吃紧?”耿朝忠问道。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国军在苏区和红军激战正酣,校长也亲自坐镇南昌指挥作战,看来代老板也坐不住了。
“战事还算顺利,这帮红匪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敢跟国军打阵地战,以堡垒对堡垒,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谈到战事,处座的心情一下愉快起来,从桌上拿出一份地图,指着广昌,宁都附近道
“现在匪军第一方面军正在死守广昌,我军已经调集了数十万人马,跟他们在前线对耗。你想,匪军以区区一省之力,妄图与全国物资和人力正面对抗,恐怕他们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依我看,战局很快就会有所突破!”
耿朝忠低头看向地图,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处座说的没错,与占有绝对优势的国军打阵地战,毫无疑问是一个重大战略错误,但耿朝忠能说什么,唯有一声叹息而已。
“这回校长亲自指挥,必能毕其功于一役,我看,这匪军撑不过一年半载了!”耿朝忠违心的赞叹了一句。
从处座的办公室出来,耿朝忠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自己离开北平已经两个多星期,图书馆那边的工作也放下太久,现在还不知道何时能回去,这么下去,恐怕司徒校长再宽宏大量,也不能一直纵容自己。看来,是时候辞掉这个工作了。
至于朱胖子那边,现在倒有了充裕的时间,自己大可以细细打磨,把朱胖子在老虎桥的手尾处理的干干净净。
想到这里,耿朝忠脚下不由的加快了几分,写辞职信,营救王天木,没事还要陪唐纵去什么记者协会转转,自己未来这段时间的生活可算不上清闲。
好在,做外勤有个好处,就是没大有人管,处座要的是成绩,只要做出成绩,哪怕你天天花天酒地,处座也照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倒是做特务最大的好处了!
就在耿朝忠忙于手头各项事务的时候,远在东北的旅顺口,袁丽香也已经回到了关东厅总部。
虽然失败而归,但袁丽香——不,这时候应该叫北原香子,她的心情还是相对轻松的,她的脸上也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直到走进关东厅特高课总部,换上一身掩盖了性别的日本制式军装,袁丽香的表情才再度变得严肃。
“请在此稍候,佐藤将军正在开会。”
一个哨兵将袁丽香领到了与会议室一墙之隔的办公室。
“搜打死内。”袁丽香点点头,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