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庆则趴上院墙,四处张望。确定姐夫在黑暗中早已走远,他又来劝姐姐。
“姐,别说了,今天这事怨我。”
“咋能怨你?你又没错,都是那扫把星太邪性。你是不晓得,他爹妈就死的惨。”
“姐,别说了,声音小点。姐夫没走远,小心他听见。”
孙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丈夫。听弟弟提及丈夫,她才收声。
周家兄弟在黑夜里走了没多远,停在一处民居外。周继嗣上前敲门,不一会出来个年轻女子。
“你个没良心的,今个咋想起我了?也不提前派人来说一声,我这啥也没准备。还是担心我偷汉子,特意来查。”
女子娇滴滴的,见面就要亲近。
周继嗣却一把将其推开,冷冰冰的喝道:“我没空查你偷没偷汉子。你要偷就偷,别让我知道就行,否则后果自知。
我来是要你办事,照顾我堂弟几日。盯紧了他,别让他在外面跑,别让人知道他在你这。”
女子二十出头,一身脂粉气。她提灯笼照了照周青峰的脸,“哟.....这就是周家的长房长孙啊,怪秀气的。
这么俊俏的小子,住就住吧。我见识多了倒是无所谓,只怕我身边的丫鬟要动春心了。”
周继嗣指了指女子,对周青峰道:“这是李姨娘,也是我枕边人。你在她这边住着,由她照顾你起居。
我不来接你,你不许外出,老老实实待着。若是再惹出事来,别怪兄长无情。”
周青峰心说这堂兄看着正经,背地里也金屋藏娇。他进屋前问了句:“哥,你要怎么对付九宫道的人?”
周继嗣阴着脸,“我倒未必怕那伙妖人,但九宫道势大,一旦招惹就像附骨之疽,甩都甩不掉,唯有以静制动,看看再说。”
李姨娘听着莫名其妙,倒是先把周青峰领进门。门后还有个丫鬟,十五六的年纪,瞪着大眼睛看。
周继嗣没做停留,说走就走。
“梅儿,别看了。”李姨娘招呼眼神溜溜的丫鬟,“这小子不是你的人,别指望了。把厢房收拾一下吧,让这小子住。”
丫鬟嬉笑,主动来拉周青峰的手,“不是我的人又如何,在我手里便行。小子,跟姐姐来,晚上睡我屋里好了,一张床都行。”
周青峰大囧,坚持要一个人睡。姨娘和丫鬟调笑他几句,也就随他。
周继嗣走后,迅速返回家中,先检查门前尘土,再看门栓暗记。确认自己走后无人来过,他才进屋。
今晚,他不锁厅堂的门,而是随手搬了张矮凳,就在堂前的屋檐下坐着,闭目养神,平心静气。
黑夜中,雁翎刀横放膝间,随时可以拔刀而出,只等不速之客自动上门。
遇到躲不开的麻烦,指望衙门里那些黑心同僚能出手相助,无异议痴心妄想,不被暗地里捅刀子就不错了。
周继嗣心硬如铁,不抱怨自己遇到无妄之灾,顶多怨自己实力还不够强,才会让此类灾祸强加于自己头上。
面对强压和挑战,他还有些欣喜。
九宫道在江宁不是弱鸡,反而无人敢惹。只要让对方意识到自己不好惹,他在县里的地位必然水涨船高。
况且狂热邪徒最没耐心。他们若是要来,定然不会拖延太久,三两天内便会出现。
做好准备,等对手先出招。
若是邪徒不来,自己再去上门示好,给个台阶和面子,说不定还能拉近关系。
若是来了,唯有全力应对,让他们心怀忌惮便是成功。
周继嗣一切盘算的挺好,唯独没想到纰漏出在最安稳之处——他本能的想着被动承受,有个小家伙却是迎接挑战。
夜深人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