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继嗣那人名气不小,不可轻敌。夜里袭杀要快要狠。
听说他有个小妾相貌不错,还怀了身孕,正好咱这杏花阁缺这等货色。
至于其堂弟,贼眉鼠眼甚是可恶,若不是白天酒楼人多,我早已一掌将其格杀。
待我将其拿住也送进杏花阁,自然有喜欢兔儿爷的恩客疼他。”
王五说的来劲,哈哈大笑。
私牢里,凄厉惨叫倒是越来越弱。没一会功夫,一具软塌塌的尸体从里头抬出来,搬出后院,丢在墙根下。
搬尸体的打手还不屑的用脚踢了踢,嘲讽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以为有几根硬骨头就了不起?
到了九宫道的地盘,就得听我们摆布。要你生则生,要你死则死,骨头再硬也给你打碎了。
明早儿叫收尸的来,丢城外野地里喂狗。”
尸体和醉香楼的垃圾堆一起,丢在后门外的巷子里。
就隔一道墙,墙内是灯红酒绿,逍遥享乐。墙外是冷风穿巷,呼呼乱叫。
三个黑影从巷子外摸了过来,停在后门,正是周青峰等人。侍女多多用细小的声音讶然道:“小姐,这里有个死人。”
姚贞转身,取出个火折子吹亮,照了照垃圾堆,“没死,还有口气。”
周青峰也看了眼尸体,“是个老头嘞,伤得挺重。”
“这老者受尽凌虐,被丢在贼巢外,应该不是坏人。大哥,你将他抱起放平,我看能不能救他。”
周青峰轻手轻脚将老头抱起,对方发出几声痛呼的呻吟,手脚耷拉,胸腔下陷。
“这老者肋骨被打断了,手脚......也是断的。”姚贞检查一遍,发现自己无能为力,“他伤的太重,我救不了。”
不知是不是‘救’字唤醒了老者最后一份意志,他回光返照的猛然瞪眼,一口鲜血喷出,气息流畅了许多。
周青峰被其猛的抓住胳膊,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老者低呼道:“救.....救我家.....。”
“救谁?”
“救我闺女,那傻丫头心思单纯,被人骗来江宁。我一路艰辛赶到,得知她竟被那畜牲送进火坑。
我前后来醉香楼三次才混进其后院,想见到我那可怜的孩子,花钱赎人。
可此地明着是酒楼,实则魔窟。那些畜牲当我面折磨我家闺女,还暴打于我。
求哪位行行好,救我女儿,为我报仇。”
老者说完,便气若游丝,手臂低垂,已到弥留之际。
虽知这醉香楼不是好地方,可亲见苦主控诉,还是让周青峰心理破防,愣了许久。
不等三人有何计较,醉香楼后院的门又开了,走出个骂骂咧咧的护院打手,解裤裆就在垃圾堆前撒尿。
这位裤子才脱一半,就觉着恶风袭面,一只大手扼住喉咙,将自己拖了过去。
周青峰跪压在打手胸口,先不问话,扼住其喉咙持续一分钟,不让其呼吸,更不让其发出任何声音。
直到对方被憋的手脚逐渐无力,他才稍稍松开手掌,喝问道:“我问你答,说一句废话,就拧断你脖子。”
被压住的打手急促喘息,稍微恢复些力气就开始挣扎,还试图开口呼救。
于是周青峰又扼住其喉咙,憋足一分半,憋的对方亡魂直冒,大脑无法正常思考,才再次稍稍松些劲。
打手只觉胸膛压了个千斤巨石,已然无力挣扎,唯有求饶道:“好汉,要问啥?”
周青峰将打手拖到垂死老者面前,喝问道:“这老者的闺女在哪里?”
“你是那老鬼请的人?”
答非所问,周青峰又憋了一分钟,憋的对方完全服气为止。
“那女子在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