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动,直到其婆娘披衣出来,问道:“当家的,咋回事?外头是谁?”
“嘘......别出声。”药铺老板搬来一张凳子,从自家墙头朝外看,确定外头无人,才敢卸下店铺门板。
老板婆娘提了个灯笼出来,惊叫一声,“当家的,死人了。”
地面两具尸体,散落腰刀和刀鞘。有一个人的脑袋反复撞击地面,硬是将几块青砖给撞碎了,脑袋自然也是碎。
“快动手,把尸体搬走。”
“为啥要搬?赶紧报官吧。”
“有人死在咱店铺门口,这是天大祸事。等官府和九宫道的人来了,咱说的清嘛?”
“搬哪儿?”
“丢对门老刘家。”
对面也是一家店铺,卖杂货的。店主早醒了,门缝里传出叱骂声,“郝老狗,不许丢我家门口。”
药铺老板喝道:“早知道你醒了,快出来帮忙,否则就丢你家门口。”
杂货店主哐当开门,“我帮忙,丢你家隔壁去。”
隔壁墙头立马探出个脑袋,“就知道你们两条老狗不是好东西,我早防着呢。谁丢我家门口,我跟谁急。”
最后是同街的几家一起出力,打水的打水,洗地的洗地,几个成年男子抓着尸体手脚,打算丢到临近街道去。
等他们悄悄走了约莫百来米,黑暗中响起急促呼吸和跑动声。有人面色惊慌的从街巷窜出,口呼‘救命’。
抬尸体的几位被吓到不敢动,只因逃出来这位手脚扎紧,穿窄袖的短打行头,赫然是醉香楼护院。
这护院丢了兵刃,慌不择路,瞧见对面有人就跑过来。他背后更是响起惨叫连连。
半分钟后,打斗停下,有个八尺高的焦脸汉子从黑暗中出来,如山岳般停在逃跑的护院面前。
那护院屁滚尿流,瘫在地上,不住的哀求道:“好汉爷,饶命,饶命啊。
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平日并未作恶,不过为了生计在醉香楼混口饭吃。”
抬尸体的几位更是发愣,想跑不敢跑,腿脚发软,想开口又觉着口舌发堵,说不出话。
来的正是周青峰,抓鸡似的揪住逃跑护院的头发,向抬尸体的几位瞧了几眼,嗤笑问道:
“若有人做保,说你本心善良,未曾作恶,我也不是不能饶了你。”
逃跑护院立马看向抬尸体的几位,辨认一番后喊道:“刘老板,郝老板,几位掌柜,我老田啊。
平日里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年的交情了。求几位开个口,替我说几句好话。”
抬尸体几位惊惧交加,哪敢惹事?就算有人嘴唇呐呐,却也一一低头,啥也不说。
周青峰呵呵直笑,“看来你人缘不好,没谁替你说话。”
逃跑护院顿时激动,抓狂骂道:“你们这些混蛋,平日一个个田爷田爷的喊,亲近的像要来呵卵子。
今晚你们不说话,来日我九宫道复仇,饶不了你们。”
这话一说,抬尸体的几位不开口都不行。他们先是彼此对望,眼神间交换意见。
周青峰没耐心,反问道:“你们不说话,难道是要我放过此人?”他说着便要松手。
“别......”药铺老板抢道,而后一狠心,“这人上个月为了吃绝户,害死本家亲侄,将其寡嫂卖给人牙子,贩去乡间当土娼。
此等恶行丧尽天良,禽兽不如。可他背靠九宫道,无人敢惹。这位好汉既然动了手,还请把这畜牲杀了吧。”
“你怎么敢......”逃跑的护院瞪眼要骂,怒而挣扎。
周青峰不等其说完,提着对方脑袋,掌缘如刃,迅猛下切,重击目标后颈。
就听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