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五天不露面,孙长庆狐假虎威的面目一定被拆穿。
“真要到那个时候,我只能带姐姐快快出城,去别的地方躲着。否则姐夫的仇家那么多......”
孙长庆见过太多惨事,无依无靠之人总是像鱼腩般被欺凌,能痛快死掉就算是福分了。
眼看日过正午,他想着去哪里找个名医给姐夫瞧瞧伤势。
这活还不能太明显,一旦被有心人盯上,立马能猜出周继嗣伤的极重。
只是江宁城的名医这两天倒了大霉,医术最高的几位被林长栋请去,弄得生死不知。
正寻摸着呢,冷不丁有个少年大摇大摆的从孙长庆面前经过。他快步上前,一把将对方拉到路边,“青峰,你咋跑出来了?”
周青峰仔细打量半天,才认出眼前这穿长袍的家伙是泼皮孙长庆,“大嫂让我回趟家,我哥在鸡笼里留了东西给我。”
孙长庆问明情况,却摇头道:“我刚刚从牌坊街路过,里头有人守着呢,肯定是赵捕头那厮想斩草除根。”
“我哥跟赵捕头有仇吗?”周青峰是真不太清楚其中恩怨。
孙长庆摇头,“唉,谈不上有仇,只是双方争权夺利,一旦有机会就落井下石。”
周青峰的想法倒很简单,堂嫂跪下来求,他也没拒绝的理由。虽然他意识到堂兄的风评不好,但人在乱世,不能有太高的精神洁癖。
他打算回堂兄家掏鸡笼,一切顺利则好,若是有人阻拦,则将目击者全部干掉。
其成人形态虽然有伤,只是不方便使用法术,打架还是可以的。不过现在有孙长庆......
“看我干嘛?”
“不觉着现在家里大难临头,正需要你出力吗?”
一个小时后,吃饱喝足的孙长庆攒够了力气,跑到牌坊街外,朝蹲守的两名衙役脸上丢驴粪蛋。
两名衙役‘粪发涂墙’,大骂不止,追着孙长庆就跑。
周青峰轻轻松松的回到堂兄家,推门进去。院子里的几只鸡已经遭了殃,但庭院摆设并无异样。
鸡笼不止一个,他挨个掏,先掏出大把的鸡毛和鸡屎,好半天后从鸡屎堆里掏出个油布包。
油布打开,里头赫然是一块翠绿的竹牌,正面用隶书写‘太上忘清’,背面是楷书‘清静无为’。
“这是啥?”周青峰拿着竹牌,莫名其妙。堂兄心心念念要他来拿这东西,还说拿了就能救他,可怎么救?
就这时,门外传来声音。
有人低语道:“师叔,就是此地了。周国泰死后,其子周青峰寄居在其堂兄周继嗣家。
师侄已然查清,这两家是远亲,平日并无来往,很难说周继嗣是什么心思。”
来人走到门口,发现门没关,敲了几声,喊了句:“周先生在么?在下太虚观严追风,前来拜访。”
未得应答,门外两人走了进来。
一个四十岁许的道士,道冠长袍,身背长剑,留了几缕长须;一个十五六岁的青年跟在半步之后,脸皮白净,毕恭毕敬。
家里就周青峰一人,他很奇怪的望着来人,问道:“啥......你说你是谁?”
白面青年忽而激动,盯着周青峰手里翠绿的竹牌,“师叔,找到紫竹牌了,果然在周家人手里。”
中年道士也颇为惊讶,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找寻多年的宝物,居然就在眼前。
他面带微笑,伸手道:“小兄弟,贫道严追风,并无恶意。你手里的竹牌能不能给我看看?”
周青峰又不是傻子,竹牌收进怀里,“凭啥?你脸大吗?”
白面青年上前一步,伸手喝道:“小子,那是我太虚观的宝贝,流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