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不敢迈入,只敢喝问道:“你到底是谁?”
年轻道姑扶着门,哭声道:“我是幼薇,确实是妙玉师父前些年收的弟子。”
“师叔收弟子,当来我雷神殿备案。没有备案便不算数。你这样的只能算仆役。”
道姑哭哭啼啼道:“师父说,雷神殿古德是个贪财小人,不给钱不办事,莫要理他。
只要我不出观门就不怕。他若敢来聒噪,激活门前雷符,打杀出去。”
古德差点气死,倒是瞧了眼门前,上头确实贴了张轻飘飘的黄裱纸符篆,画了好些歪歪扭扭的符文。
那符篆看着不起眼,却让古德深深忌惮,不敢迈步进这静林观。他一把将周青峰拉过来,“你这小丫头莫胡说八道。
妙玉师叔向来宽厚,怎么会说要打杀我?
天黑了,我也不与你计较,倒是有个徒儿送来,你替妙玉师叔收下再说。”
话没说完,古德一把将周青峰推进门内。
道姑尖叫一声,惊恐道:“你这人好生无赖,怎么推个男子进我静林观?出去,出去,快快出去。”
古德手快,把大门一关,在外头喊道:“全真门人皆有教养后辈之责,哪里分什么男的女的?
妙玉师叔有十年没接收我雷神殿的指派弟子,今个就是捅到掌门那里,也是我占理。
今晚天黑,我不跟你争执。这位青峰师弟就交给你了,待妙玉师叔回来,我再来理论。”
这话说完,就听外头传来‘嗖嗖’的脚步声,正是‘缩地成寸’远离的动静。
等静林观的大门再次打开,夜黑风冷,树叶沙沙,哪里还有古德的影子?
年轻道姑更急了,瞧了周青峰一眼,指着门外喊道:“你快出去,这是我女子清修之地,从来不许男子进来。
你若胆敢乱来,我......我......我就用雷法轰你。”
周青峰也不抗拒,只‘哦’了一声,乖乖的走出观门。那门迅速关上,紧跟着便是门栓落下,牢牢紧闭。
年轻道姑这才松口气,拍了拍胸口,念了几句‘好险好险’,然后侧耳倾听外头动静。
门外万籁俱寂,只有风声、蛐蛐声,还有轻微呼吸。
年轻道姑等了好一会,发现呼吸声并未远离,又忍不住焦虑起来。她不敢开门,而是搬来一张梯子搭在墙头,提着灯笼朝外看。
静林观的山门台阶上坐着个孤零零的人影。
年轻道姑犹豫半天,开口道:“喂......你快走啊。天黑,很晚了,这山林又冷。别坐在这,去追古德那混蛋。”
周青峰回头瞧了眼,叹气道:“我不认识路,更追不上。天黑走山路也不安全,等天亮再说吧。”
“哦......说的也是。”年轻道姑觉着周青峰还挺讲道理,至少叫他出去,他没死皮赖脸的留下。
一阵凉飕飕的山风吹来。
周青峰在观门外寻了个避风的地方,双手抱臂,紧了紧自己的衣服。
他也觉着冷,于是将佛宝玉佩取出贴身带上,会有些许暖意。
年轻道姑趴在墙头上看,梯子下很快冒出好几个年龄更小些的道姑,叽叽喳喳的询问发生了何事?
“是雷神殿的古德古师兄来闹事。”
“什么古师兄,明明是见钱眼开古无德。”
“师父走时说甭理他,只要我们不出观门就行。”
“只是那古德带了个小师弟来,说是要入我们静林观。”
“我让他出去,他倒也听话。可这会天黑,他躲在外头避风,只怕得熬一夜。”
听了故事,观里的道姑全都气鼓鼓的声讨无德师叔胡闹。可时间长了,她们又开始关注在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