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辰立于凤苍身旁,眼见百姓们听了凤苍这番话,情绪稍稍稳定了几分。s
然而,先前已出王宫的百姓,竟又似丢了魂一般,拼命又往回跑。
紧接着,马蹄轰轰之音,踩着浓浓尘埃,愈逼愈近。
凤浅当即心内不稳,这般威宫骇城之势,难不成是
她也来不及细想,当即出得殿门,百姓们已经被逼得连连后退,原本在行检查之职的侍卫转而提起兵器,挡在百姓之前,做御敌之态。
来人正是昌黎王,还有那异姓王。
后面密密麻麻的盔甲兵,似黑云压城般,枕戈以待。
是北燕大军!
昌黎王果然预谋起兵n!
“主上昏庸,暴虐无道,若从其令,顷刻便为冢!今吾等揭竿而起,是为推翻暴君,以求太平盛世!”
凤浅不禁哂笑,这昌黎王,n就n,还非得说这么一通堂皇之词。
可惜,他那司马昭之心,哪里藏得住?
凤苍正要下令,却被轩辕辰抬手制止,他缓步踏上前来,道“昌黎王好一通替天行道之词,只是方才你口中所言,昏庸、无道,孤倒是不知,何处昏庸?何处无道?”
“王上镇压神音教,一并连那同神音教有关者,皆遭牵连,此一人获罪,株连全家之刑,当是昏君所为!”
“是啊,自从那神音教被王上下令查抄,哪里还有人敢动弦乐!”
百姓的声音,似有似无,然这意思,却清楚明白地传入轩辕辰等人的耳中。n
“是啊,乐坊关了许多,那些个琴坊见没了生意,也都跟着关门倒闭了!”
这些个百姓,怎的这般没主见?!才听昌黎王忽悠几句,就被带进去了!
凤苍瞧着不好,气急败坏道“昌黎王,你休要在此信口雌黄,那神音教蛊惑百姓,作恶多端,当是邪教无疑!”
“凤相年纪大了,眼神不清也是有的,只是如今北燕大军皆为我所用,你们若再执迷不悟,本王便令大军入宫,到时若不慎血溅宫殿,可别怪本王狠心!”
从头到尾,凤浅皆一言不发,在她看来,昌黎王这般自信,定是以为此番起兵是十拿九稳了,可这举兵逼宫,哪有这么容易成功?
昌黎王瞧着凤浅,问“凤浅女王,如何不开口?”
“朕向来不与蠢笨者多费口舌。”凤浅悠悠开口道,“你若当真师出有名,此刻早就命大军进攻了,如何还在此逗留?”
昌黎王被问得心下一紧,虽是n,可如今都城百姓在此,若无充分理由,便是来日坐了北燕君王,也要被天下人诟病。s
即便行再卑劣龌龊之举,也要为其寻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昌黎王。”凤浅的话音不高,却莫名清晰,“好好看看你的面前,北燕百姓皆在此,你若敢命士兵进犯,便是要踩着都城百姓的血,入主北燕!此等暴虐无道之举,断非你昌黎王会做的。”
凤浅心内道“既然你要做仁义道德楷模,我就好好把你捧上去,看你怎么下台!”
旁边百姓们听了纷纷倒吸口冷气,此时的他们已有些糊涂了,到底昌黎王是替天行道,还是北燕王是仁善明君?
王宫偏门,忽听得“嘚嘚”马蹄声疾速驶过,借着往常宫人奉水的小道,直冲正殿牌匾之下,眼见就要撞上轩辕辰了,驰马者猛然掣动缰绳,登时马儿仰起前蹄,发出长长的嘶鸣。
“堇年!”待马儿站定,轩辕辰方看清来人。
左堇年下得马来,行礼道“末将纵马惊了王上,还请王上恕罪!”
“快快起来!”轩辕辰将其扶起来,再三确认他身上没伤,“如何现在才回来?”
“本应早些回来的,可惜昌黎王舍不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