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抬手将密信接过,正准备展开细看,却又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已经不是大燕女王了,便将信转手塞进了凤浅手里。
“哎呀,云姨你跟我客气什么!”
凤浅看出了她的顾虑,摆手说道。最终,信又被塞到云殊手里。
云殊也不推脱了,直接将密信打开,匆匆读过,眉头也是由紧蹙变为舒展。
她长舒一口气,又将密信交给凤浅,感叹说道“幸好不是出现什么严重的事,只是报告异常情况罢了。”
在信中,君卿鸿写道大燕边境发现异动,有千人之众的不明势力出现,现已离开大燕境内。
密信虽写的简略,但每个字都透露着慎重,没有一丝夸大之言。只是前因后果一概皆无,这倒是有些令人感到奇怪了。
凤浅却留了个心眼。
她用两指拈着这封密信,将信上的话在嘴里反复咀嚼着。
异动、不明势力、千人之众、离开……云殊一看凤浅沉思的模样就知道她必然还在推敲着这封信,便说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想来是这事情其中的蹊跷,鸿儿还没来得及调查便得到这股势力离开的消息,所
以先传了这样一封字句简短的信来。”
凤浅点点头,“大概是我多心了吧!不过大哥也没在信中说什么后续,应该不是什么值得担心的事。”
话虽如此,凤浅却还是觉得放心不下,不过为了让云姨不担心,她便借口说要去看看阿彻便离开了。
才刚离开房间,她便小声嘱咐落影“落影,待会我写封信,你传回玲珑城去,这事情要保密,知道吗?”
“是,陛下。”
凤浅不敢有丝毫耽搁,一回房间便奋笔疾书,将写成的书信装入信封,压好封漆后交给了落影。
“快马加鞭,尽快让大哥回信给我。”
“落影明白。”
落影将信藏在怀中,便告退离去。
凤浅立在书案边,心里升起一个猜测。
这股千人的势力突然出现,定然是潜藏已久,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不能不引起重视。
这一切,都给凤浅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她联想起了当年藏在南燕国玉孤山的鬼面军,实在太像了。
只是不知道,这股行踪诡谲的势力又将剑指何方?
帝皇宫内。
紫云公主脸上蒙着面纱,在禁军狐疑的打量神色中,款步迈进了关着景天太子的偏殿之中。待身后的宫门闭上,紫云公主便放下了一副云淡风前的样子,眼神立刻从淡定转变为恼怒,她藏在袖中的手紧紧绞着帕子,唯独露出在外面的眼睛水光粼粼,那双眼睛虽
美,可眼神中却装满了怒意。
“这都是第几个敢正大光明盯着本公主看的人了?哼,本公主要再好欺负一点,是不是他们都敢要我摘下面纱,好好耻笑我一番?!”
她身后的秋翎立刻说道“公主多虑了,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太医也说了这东西,慢慢也就消褪了,您不必烦心。”紫云公主面纱之下的,脸上布满那日在辰府被染了色的黑墨汁。她回来之后,快把皮肤给洗破了也没见这颜色褪下丝毫,太医看过后,说是每日用酒敷上一刻,日或
可完全消褪。
一想到要足足日她的容貌才能恢复如初,紫云心中就恨得咬牙切齿。她本不想迈出宫门一步,只是母妃交代的事情她得亲自前来说说结果。
“秋翎,你在外面守着。”
紫云亲自拿着食盒,叩门进了偏殿,一进去,便看见了她的母妃正等着她呢。
“母妃!”
“紫云,你怎么蒙上面纱了?”
雪妃这一问,可算是问到紫云心中委屈的地方,她便添油加醋的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番,连景天也被从后殿惊动出来,听着紫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