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双方打交道的次数太多,鲁园失了警惕,还是太过气急败坏,这回,鲁园连斗篷都没罩。
见得许易,一掌便拍碎了桌子,目眦欲裂,银牙咬碎,怒骂道,“好你个不要脸的,你们皇道天王府的人,说话是放屁么,还是说,从一开始就是你们和许易勾结在一处,要阴谋害我们,那样的南山公约,你们也敢签,不怕天上打雷么……”
鲁园气得头发都快炸开了,而他的怒气值却连匡文渊的一半都不到。
鲁园分明记得当张北约将许易和王重荣签订的南山公约的条款细节说出来之际,匡文渊周身的五气瞬间狂乱,他和张北约不知费了多大气力,才勉强助匡文渊稳住五气。
随即,整个春庐都听得见匡文渊的嚎叫,“痛煞我也”的呼声,更是逼得张北约一连打出十几道结界,才勉强封堵,没让扩散出去。
匡文渊的痛苦,鲁园感同身受,本来这一波操作结束,许易就该被打落尘埃。
偏偏签成了劳什子南山公约。此公约一成,前面王重荣一干人闹腾出的风波,倒像是给许易成就这次巨大功劳,特意做的铺垫一般。此番许易功成,便是两次立下奇功了。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总宪大人花费这偌大心力,调集这庞大资源,欠下一堆人情,结果最后就是为了成就许易的功劳,天下还有比这更气人的么?
遂杰寒声道,“你还有脸冲我嚷嚷,分明是你们的人办事不利,让许易拿住了痛脚,我们才不得不受威胁,你不来找我要说法,我还得找你要说法呢?”
鲁园气得舌头抽筋,完全不知如何措辞了,便在这时,整个房间忽然解体,所有结界一并迸散。
定睛看去,整个西凤酒楼瞬间被肢解掉了,四面八方,立着数百甲士,便见一名金甲将高声笑道,“消息果然是真,鲁园你好大胆子,身为行人司点检,竟敢勾结邪庭中人,呀,还是巫族。”
“姓鲁的,你特么敢阴我,老子跟你不共戴天。”遂杰怒喝一声,身形一晃,一道火光便朝鲁园砸去,鲁园震惊莫名,打破头也想不到会有这出,仓促之下,他哪里防得住许易的攻击。
被霸烈的遂氏源火瞬间击溃防御,将他钉在地上,哇的一声,便开始大口喷血,才放翻鲁园,许易发动火影分身术,身化数十火影,轻而易举洞穿了金甲将布下的防御,逃之夭夭。
西凤酒楼原址不远处的三江酒楼上,两道身影悄然静立,一人面带白纱,身姿曼妙,一人冰肌玉骨,性感可人,不是余都使和易冰薇还有何人?
“这许易真是邪了门,莫非他悟透了天机妙术,洞彻了天机,不然,他怎么传的消息就那么准,你这边一来,还就拿到了鲁园。”易冰薇玉手轻掩红唇,望着被金甲将捕拿住的鲁园,惊诧已极。
余都使微微摇头,“我若能想明白他有几根花花肠子,也不至于被他盖过了官位去,这人太贼,冰薇啊,你可要离远些。”
易冰薇气急败坏,啐道,“好你个小鱼儿,我看你是皮痒了,敢拿我打趣,我对姓许的算是敬而远之,但某些人一听姓许的有难,巴巴就去找关系,托人情,向来不假辞色的小鱼儿,都肯在人前与我琴箫合奏,你还敢跟我装矜持,不稀得说你就是了。”
余都使悠悠道,“却不知那日匡文渊逼你跳舞,若不是许易赶到,我看你的手都放到裙带边了,准备解衣了,我还没我家薇儿肯为谁这么下血本呢。”
“呀。”易冰薇一张脸铺满了晚霞,恨啾啾地便朝余都使扑去。
………………
睁开昏沉沉的眼睛,摇了摇沉重的头颅,望着天边的赤霞,匡文渊的情绪终于平宁了,侍立在一旁的张北约当即禀告了鲁园不曾归来的消息。
匡文渊道,“意料之中的事,姓王的既然翻了脸,拿住鲁园做筹码,也不稀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