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道,“王兄言重了,依我之见,王兄何有忧虑可言?五行灵之事,天王迟早会记起大人的辛苦。至于丢失的兵符,迟早会回归。王兄需要的是时间,我相信以天王的智慧,不会不明白大人苦心。只要天王的信重未失,大人又何忧之有呢。至于那个荀禀君,不过是跳梁小丑,无须多虑。”
王重荣点点头,“一切的重点皆在天王的信重!诚哉此言。”许易道,“但当前的局面,咱们也不能无动于衷,任由荀禀君发动攻势,至少咱们应该弄点动作,转移荀禀君的关注。”
古北庭道,“不知遂兄可有方向?的确,只要能转移荀禀君关注的重点,少卿大人的日子就会好过许多。”
许易道,“别说,我还真有想法,不知诸位还记不记得当日在无极殿,我灭掉的那个斗篷人?”
老隋和古北庭对视一眼,王重荣道,“怎么,有什么情报么,直说无妨。”
古北庭掌握着王重荣手下的斥候队伍,消息最是灵通。
便听古北庭道,“事情大概是这样的,正一天王府的熊令和徐胭脂虎争空出来的少卿之位。恰好小还山发现了一个上古禁阵,内中应该有不少珍贵的灵药,双方就以此为契机,一争胜负。”
“熊令和无极殿的金芒,早先交情极深,便想请金芒着人助拳。那日,咱们撞上的熊完,不出意外,应该便是替熊令居中传信的。恰好让遂兄撞上,遂兄嫉恶如仇,险些没宰了熊完,虽然碍着金家的面子,但也灭了熊完的同伙。”
许易点头道,“古兄的消息果然灵通,我和那熊完之仇不共戴天,所以,特意着人去打探了一番,探到的消息和古兄掌握的差不多。我以为此事就是不错的契机。
“我所知,天王府许久没往无极殿派出观风使了,如果此时在那里安置一个观风使,一定会引起荀禀君的关注。说不定荀禀君便会插一杠子,如果让荀禀君的人坏了金家的大事,惹得无极殿主金芒不快,金芒和荀禀君必有一场大戏。那时,荀禀君必然顾不上咱了。”
王重荣不置可否,老隋道,“不知遂兄何以有这个自信,判定荀禀君一定会插一杠子,倘若没引起荀禀君注意,又该如何?总不能故意引蛇出洞,只怕斧凿的痕迹太重,反叫荀禀君看出端倪来。”
许易道,“隋兄问得好,倘若这个新任的观风使是我,你说荀禀君会不会注意?”
古北庭眼睛一亮,“若是遂兄充任这个观风使,荀禀君定然震动,如今,谁人不知遂兄是少卿大人座下第一谋主。遂兄有这么大动作,荀禀君定然要关注,即便他不关注,表岑也会主动禀告。”
他话至此处,老隋叫道,“我明白了,遂兄此招,明着看是奔荀禀君去的,实际是奔表岑来的,即便荀禀君不想有动作,表岑也会逼着他有动作的。表岑此人最是骄傲自负,又气量狭小。”
“他嫉恨遂兄,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以表岑的自负,荀禀君定然压不住,只能顺了表岑心意。所以,只要是遂兄担任这个观风使,表岑一定跟进。”
“表岑此人有勇无谋,他若也跟进,料来,遂兄有一万种办法,让他和金家起了龃龉,进而将荀禀君牵扯进来。”
听到这里,王重荣的眼睛终于有了神采,但见他缓缓摇头,“不可,正如北庭所言遂兄乃我之谋主,岂可轻动。”
许易道,“王兄不必心存顾虑,王兄的境况不好,咱们的境况都好不了。何况,我不过是去作个观风使,又无甚危险,有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向王兄传达的。王兄不可优柔寡断,只管施为便是。”
王重荣早就意动了,听许易如此表态,他心中着实感动,把着许易手臂,感叹道,“遂兄深恩,重荣定不敢忘,且等来日,重荣必有报效。”
计较已定,王重荣便开始运作了。
他虽被夺了兵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