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去吧。”
圣使轻轻摆手。
他当然知晓许易在此地多呆一分,便多一分的危险,免得真等来了云家的终极报复,到时想走也走不了,便悔之晚矣。
圣使话语方落,一道冲击波将他冲飞,而许易周身陡然爆起一团雪雾,霎时间,铺天盖地的霜雪将整方天地尽数笼罩。
惊变陡生,许易心如止水,暗叹一声“还是晚了一步。”
便在这时,笼罩他的漫天冰雪中,忽的结出数朵冰霜花,色淡形雅,灿烂盛开。
转瞬,冰霜花四周结出一团光晕,光晕初生,冰霜花如闪电一般射在许易头颅,陡然爆开。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许易的头颅陡然由圆化扁,好似面条一般,可随意搓拿,毫不受力。
不待第二朵冰霜花袭来,许易咬牙引爆了十余颗磁芯珠,巨爆方生,恐怖的冰霜符场,顿时被撕成粉碎。
许易才被可怖的巨爆之力席卷上半空,下意识的便打出一张疾风符,直射入玉浮宫中。神念催动,将那安放于王座上的神牌摄入掌中。
疾风符符力未消,牵引着他朝厚厚的玉浮宫壁撞去,说时迟那时快,许易又打出一张疾风符,强行扭转飚射身形的方向。
一正一反,两道符力衍生出惊人的力道,瞬间扭曲了他的身体。许易宛若不觉,随手又打出一张疾风符,顿时身形闪动,直朝殿外射去。
许易神念外放,摄过一人,转瞬之际,身影消失不见。
“好,好一个狡诈之徒,好一个奸猾之辈。”
一位白衣老者,如从空气中闪现出来一般,桀桀怪笑。
清冷的声音,传入耳来,场间众人无一不感受到彻骨的冰寒。
所有人都回过味来,适才的攻击,便是此人发出。他竟以众目睽睽之下,偷袭了青面汉子。
适才爆发的水系奇符,几要笼罩这片天地,偶尔闪动的金芒,已昭示了那是一张一阶满级奇符。
如此等级的奇符,竟还是让那青面人逃掉了,这是何等可怖的手段。
圣使没心情去体味许易又展现了怎样的逆天手段,他心头已被狂暴的怒火占满,指着白袍老者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当着我面暴起杀人,莫非真当我圣庭铁律乃是虚设?”
适才奇符迸发之际,他被此人一击轰出老远,圣使丝毫不领情,只觉受了天大屈辱。
白袍老者淡淡扫了圣使一眼,嗤笑道“圣庭铁律是不是虚设,旁人不清楚,难道你这圣使也不清楚吗?何须来问我!既然圣使问了,我更要反问一句,难道这圣庭铁律的宗旨,便是要堂堂圣使坐视我千年传承的王族之家死尽死绝?坐视归德路一路路尊家族倾塌覆灭?若是这样的圣庭铁律,我看也没尊重的必要。”
白袍老者竟将如此狂悖的话语,当他圣使气的满面几要爆开,指着白袍老者,颤声道“好好好,你敢如此与我说话,便是侵犯圣庭,忤逆圣主,大逆不道。想来你必是云家人了,此事我必定上报圣庭,倒要看看他云野王如何在圣主分辩。”
白衣老者冷笑道“无需圣使上报,这里便有现成的圣主口谕,圣使及诸位尊领吧。”
说着,白袍老者掌中多出一枚影音珠,催开禁制,便有画面氤氲而出。
却见一位白面书生模样的中年人出现在画面中,他身着威严的官服,官服胸前竟绣着一轮明日,襟带星月,竟是一位七阶星官。
圣使眉心微微一颤,暗道坏了,这人正是他在御直殿的顶头上司。
便听这七阶星官面带威严的对圣使指明叫姓道“刘有德,你办的好差!速速回归圣庭,立刻,马上!”
圣使面色如土,叩首罢,恨恨瞪了白衣老者一眼,灰头土脸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