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废话?你以为我会放过姓宫的?只是你我之间的过节怎么算?”
许易盯着蒋四海道。
蒋四海瞠目道,“我全家遭劫,没有你的一份功劳?”
许易冷笑道,“我若动下嘴皮子,便能令人死亡,我早就统治世界了。归根到底是你自己认错了主子,才有此劫难,这笔账不算清楚,我不能与你合作。”
许易当然不是真要和蒋四海算账,他不过是助蒋四海打开心结,打开归怨于他许某人的心结。
不然,即便达成合作,他总要担心蒋四海暗算自己。
蒋四海愤懑半晌,哼道,“你不必往回绕,我既和你合作,便不会动歪心眼,蒋某可以心血为誓。”
许易当即收回三根缚龙索,给了蒋四海初步的信任。
他并不担心脱困后的蒋四海暴起伤人,蒋四海的资源都散在紫域空间,伤势并未全复,他又握有奇符,只要蒋四海没疯,就不会动手。
蒋四海没想到许易这般干脆,怔了怔,大手一划,胸口破开,露出砰砰跳的心脏,取出一滴鲜血,凌空布画,约为誓言。
其实,许易并不知道此种心血之誓,对蒋四海这等神胎强者的约束能有多大。
但蒋四海有此表现,已足令他安心。
约罢心誓,蒋四海向许易要来黄纸,红烛,老酒,线香,出了洞窟,寻了一处高地,向北而望,做了一场简单的祭祀。
许易道,“也许姓宫的只是说说,蒋兄的家人……”
蒋四海打断道,“宫贤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话至此处,他自己也无言了。
仔细想想,他若真的完全清楚宫贤的为人,何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
沉默片刻,他挥了挥手,似乎在和什么作别,回看许易道,“该办正事了,想问什么,你问便是了。”
从一开始,他便清楚许易擒他不杀,为的便是从他嘴里套出足够多的,关于宫贤的事,关于这蛮荒境的事。
许易点点头,移出一套桌椅和茶具,另有四样果盘,邀请蒋四海坐下。
蒋四海怔了怔,道,“我当真无比的好奇,你那个紫域空间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你就是靠那个紫域空间,剥离掉幽罗蝶吻的吧?”
“幽罗蝶吻,你说我身上沾染的是幽罗蝶吻?世上当真有此奇物?”
许易惊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