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陆从文连忙封住手臂处的穴道,阻止毒素蔓延,咬着牙厉声道,“如此卑劣无耻,当真是小人行径!”
陆晚音反而与他看法不同,边为自己沏茶,边淡淡道:“这叫作兵不厌诈,是你自个儿太轻敌了,陆二公子!”
“你能不能别叫我陆二公子?”陆从文感觉毒素都快压不住,要直接钻进五脏六腑了!
“不能。”陆晚音想了想,微微呷了一口茶水,又道,“你没有资格教我做事。”
“……”
陆从文无法同她正常沟通,打又不敢打,骂又不敢骂,辩又辩不过,吵也吵不赢,他都快要憋屈死了!
只能转头把怒火往小婵身上撒,冷冷道,“你这奴婢真是不中用!连自家的主子都保护不好!若你当时紧跟在你家主子身边,又怎会让恶人得手?”
小婵也不是个善茬儿,当即就以牙还牙地反击:“那你这个当哥哥的,还不中用呢。连亲妹妹都保护不好!要不是你太无能了,夫人怎么会遭受不测?说到底了,就是你无能!”
“你!”
气得陆从文就想上手抽这个奴婢的嘴,陆晚音见状,一句冷冷的“你敢”,就让他停住了手。
行!
主仆二人一条心!
上梁不正下梁弯!
主子巧言舌辩,丫鬟也牙尖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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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从文不敢继续耽搁了,生怕摄政王赶了回来。
据他打听,摄政王这几日一直陪同北燕的使团,在商讨国家大事,忙得脚都不沾地。
想来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咬了咬牙,陆从文又道:“晚音,接下来只怕又要委屈你了!”
他得挟持着陆晚音,方能逃出行宫。
可如此一来,就不好带着小婵一道儿走了。
小婵看了看陆从文,又看了看自家夫人,认真思索了一番如今的处境,夫人到底留在谁的身边,才更加安全。
片刻之后,她郑重其事地道:“我什么都听我家夫人的!如果夫人不想走,那我就留在这里陪夫人,哪怕被关一辈子,我也认了!若是夫人想走,那就尽管走,不要管我,大不了我就一头撞侍卫的剑上,死了就一了百了,绝不会给夫人拖后腿的!”
陆晚音眼眶微湿,前世今生只有小婵对她不离不弃。
既然如此,她就更不能丢下小婵不管了,可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外又陆续射了几只长箭。
陆从文提剑抵挡的同时,再度封了陆晚音的穴道——省得妹妹临阵倒戈。
将人往肩上一扛,陆从文冲着小婵吩咐:“躲到床底下!”
小婵也不傻,心知摄政王对夫人颇为看中,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才把夫人弄到行宫里来,定不会轻易伤害夫人的。
与其自己强出头当个活靶子,惨死在夫人面前,断了夫人留在行宫的念头,不若自己先躲起来,静观其变呢。
于是乎就非常听劝,身子一矮就快速地钻进了床底下,还拖下来一床被褥,把自己包裹严实了。
动作麻利,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这果断的举动让陆从文错愕了一瞬,他本以为要上演一番主仆情深,生死与共的煽情戏码的。
不过很快,他就没有空暇错愕了。
越来越多的长箭穿透门窗射了进来,陆从文一手扛着陆晚音,一手持剑格挡,本就身上有伤,如今又中了毒,很快就体力不支起来。
看准时机,猛从窗户一跃而出。
唰的一声,三支长箭齐刷刷地钉在了他的脚边!
陆从文心惊肉跳,扛着自家妹妹纵身一跃,就要借院角的梧桐树的势,一跃跳出高墙。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