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穆遮带来。”她下令。
不一会,一个穿着素白袍的男子被推了进来,乌黑的长发散落肩头,凤眸星目,身如玉树,目光中没有一丝杂念。
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忧伤的气质,似乎模糊了男女间的界限。
“怎么样?极品吧?”福禄公主邀功似的看着黎金金:“本来我不舍得把他给你,但那日见乔远溪,其余的男人都成了庸脂俗粉....”
穆遮抬眼凝视黎金金,他的眼神中只有永恒的淡漠,似乎根本不在意他所处的境地。
“我真不需要...”还没等她拒绝,公主早已迫不及待,她连连摆手:“先放你这几天,我得去看看乔远溪怎么样了。”
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黎金金扶额,希望她好运吧。
“你...是哪里人?”黎金金想问清穆遮的来历,好把他送回家,美男随美,但她无福消受。
“记不得了。”穆遮的声音低沉柔和,极为动听。
“那你有什么打算?”记不得是什么意思?失忆了?
“既然公主把我送来,希望郡主能给我个容身之所。”
“你是失忆了,还是?”想住在她这里,还是要问清楚才行。
“我想喝一杯,不知郡主喜不喜欢喝酒,我们可以共饮。”穆遮往前走了一步。
他的一举一动,无一处不美,黎金金茫茫然点头:“里面请。”
屋檐下公主的酒桌还放在原地,两个酒杯一壶酒放在桌上。
黎金金刚要去收拾,穆遮拦在她前面:“岂能让郡主动手。”
一个单独的别院,院子中间有个小小池塘,刚刚换上新水,池塘边立着一座假山,山后藏着一个攒山亭。
“外面有些风大,我们去房间里吧。”穆遮拿起酒杯酒壶走入房间。
公主似乎也往这里送了不少东西。黎金金跟着他走了进去。
一张大黄花梨罗汉榻,中间放着矮几。背后悬着一副踏青图。
靠墙的博古架上放着古董瓶罐,虽然细节不到位,但勉强可用。
屋里有些阴寒,黎金金打了个寒颤,心思一动,公主刚才在这里洗了澡,肯定有取暖的设施。
“郡主稍等,我去看看。”穆遮像是读懂了黎金金的心思。
他转身出门,不一会,就端来一个火盆,放在通风的地方。
“聊胜于无,郡主喝杯酒温一下身子。”他拿着洗干净的瓷盅倒上酒。
酒香四溢,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桂花香,这是仙人醉特殊的气味。
“你喝吧。”黎金金摆摆手:“我怕喝醉。”
穆遮也不劝酒,倒了一杯一口喝光,又接连倒了三杯。
喝到脸色泛红才放下酒杯,眼波流动,万种风情。
“郡主想问什么?”他斜靠在罗汉榻上。
“你是何方神圣啊?”
“我比你还想知道答案。”穆遮秀眉微皱:“只记得有人把我送给了公主,然后公主就让我住在个院子里,直到今天她说要把我送人。”
“那你有什么打算?”养个闲人没问题,但养个不知来路的闲人,还是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