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雪护在了怀里,这才堪堪躲过那碗热茶。
“没事吧?”宇文述轻声询问。
“没事。”梅宫雪道。
季云初就站在他们对面,将这一幕瞧得清清楚楚,伸出一半儿的手也只能缓缓收回,周身的气压沉得吓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感觉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这才没站稳!”
梅香寒这下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赶紧将空茶碗放在一旁。
她纠结地站在原地,想要过去查看梅宫雪,又有些不敢,最后只能求助般的拉了拉身旁的季云初。
“云初哥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季云初此时正气恼着呢,只冷冷扫了她一眼。
梅香寒似乎没想到,他会接二连三地冲自己发火,只得将头垂得更低了,眼泪也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然而这里可不是安国侯府,而是护国公府!
根本没人在意她。
梅宫雪也是面色微沉,但她却没有去管梅香寒,反而是看向了宇文雅。
刚刚她瞧得清楚,是宇文雅趁着梅香寒走过来时,偷偷伸脚绊了她一下!
再看上方护国公夫妇的脸色,此时变得更差了。
毕竟是大喜的日子,可这一早上真是波折不断,勉强留着几人说几句话,便让他们各自散了。
梅宫雪也陪着宇文述一起离开。
等回到院中,把门关上后,宇文述便低声提醒她,“一定要小心樊氏这个人,她向来是人前贤惠、背后阴险。”
“我等下会去和父亲说,你每日要照顾我,不必每天都去樊氏面前请安立规矩的!”
樊氏的阴险,他小时候可是深有体会。
否则,外公也不必早早将他接去了军营。
今天,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不让梅宫雪每天去后院给樊氏请安,主要也是怕她暗中受委屈。
梅宫雪自然感受到了他的关心,就是一时间还真是没习惯和他单独相处在一个屋子里,便略显生硬地点点头。
好在宇文述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只留了一个熟悉府中事务的丫鬟小云给她,然后便离开了。
梅宫雪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等屋中只剩下她自己的时候,她终于有时间捋一捋最近发生的事情了。
知道自己不够聪明,只能勤能补拙了!
首先,她得派人去找师兄。
毕竟已经答应宇文述会帮他治眼睛,那她便会尽全力。
只是,她已经和师兄等人断了太多年的联系,估计得找一阵子。
而另一方面,她终于有时间开始收拾梅香寒了!
之前一直深陷监狱,只惦记着怎么脱身了,现在闲暇下来,重新思索前后发生的事件。
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漏了一样东西!
那就是,梅香寒和晟国太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首先,那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应该是梅香寒被欺负了,要不然,梅砚君不会对晟国太子动手的。
只不过,当初的梅砚君并不知道对方是晟国太子的身份而已!
那梅香寒到底是被怎么欺负了呢?居然让梅砚君生这么大的气?
挑断手筋、脚筋,明显是为了发泄,割了舌头是怕对方乱说话,那么…为什么要阉了对方?
梅宫雪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好像抓到了什么。
难道…梅香寒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个晟国太子的?
在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虽然听起来有些荒谬,但也不是不可能。
难怪她这些日子一直让人盯着小娥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