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的绿藤就挂在盘根松的松叶上,长颈葫芦只有一个大肚子,脖子却很细长,一个还没有婴儿拳头大。
余啸站在飞饼边上,用灵力包裹着手,去摘挂在松叶中的长颈葫芦。
“嗖!”
一支尖端冒着火苗的箭射过来,余啸即时收手,但是盘根松却被点着了,长颈葫芦的绿藤上窜出火苗,瞬间烧了个干净。
“哪个不长眼的!准头有这么差吗?”余啸见长颈葫芦都没有了,气得大骂道。
她还以为是什么人在这里猎妖兽,仔细看了看那支还插在崖上的箭,身影一闪不见了。
屈阳光见一击不中,正搭箭拉弓,却看到余啸突然消失了。
“咦?你们金阳宫的人,怎么打斗之前不报名号了?”
余啸的声音出现在他身后,他慌忙转身,手上一松把箭放了出去。
余啸手上包着薄薄的寒气,手一伸把箭抓住了,拿在手里查看。“我就知道是你,你这箭和仰鹏天用的一样。”
她不提仰鹏天还好,一提屈阳光就满腹悲愤。
“你赔我师兄命来!”他大叫着,一支支箭都没瞄准,杂乱地朝着余啸飞过去。
余啸愣了愣,躲过箭,双手一伸,屈阳光被冻成了冰块,从天空掉了下去。
余啸跟着飞了下去,蹲在屈阳光面前,皱眉问道“仰鹏天死了吗?”
“他灵根尽断,修为被毁,和死有什么区别?”屈阳光挣脱不了冰块,只露出一个头,怎么吼都没有气势。
余啸撇了撇嘴“那也比死了好吧。”
她对着屈阳光咧着嘴笑了“你是来为你师兄报仇的?”
“我一定要杀了你!”
“啪!”余啸一拳头打在屈阳光的下巴上。
屈阳光脸很快肿了起来,他吐出一口鲜血,接着骂道“卑鄙小人……”
“啪!”余啸换了一边脸打,“你们这些门派真有意思,输了就输了,不服气就滚回去修炼,一个劲说别人卑鄙,是想给自己挽回面子吗?”
屈阳光只觉得天旋地转,调息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嘴皮肿了,牙掉了两颗,说起话来有些漏风。
他含糊不清地吼道“你用邪术,我师兄的灵根才会断的。”
“那个啊,那个不是邪术,是江妙文的东西。”
屈阳光怔了一息,带着冰块在地上滚动,激动地唾沫飞溅“小人!你害我师兄,还污蔑江妙文师兄。”
“你认识江妙文?”
屈阳光还在不停地咒骂着余啸。
余啸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非常肯定他脸红了,不是挨打之后的那种红,是羞涩的红,就像是少女听到别人提起自己的情郎。
屈阳光虽然被她打得口吐鲜血,脸肿得跟个猪头一样,但看底子还可以,不知道和江妙文的师弟比起来怎么样。
两人都爱脸红,说不定很合得来。
“你要不要去亲口问问江妙文?他正在我的地界做客。”余啸笑得跟捡到灵石了一样。
“骗子!我才不会信你。”屈阳光虽然声音还是很大,但没有了怒火,听上去有些胆怯。
“就这样定了,你把你的地址给我。我要回去太平界的时候,传音给你。”余啸手一招弄化了冰块。
屈阳光一骨碌爬起来,手一翻又把弓箭拿在了手里。
余啸身影一动,就把他的弓箭夺了过去,抓住两端一掰,弓箭就断了。
“啊!我的伸臂弓!”
余啸皱了皱眉“你别一惊一乍的,江妙文是谦谦君子,不喜欢老是大惊小怪的人。”
屈阳光脖子都红了,脸上表情复杂,嘴动了几下,半天没说出来一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