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重语气说道“今天叫齐诸位前来,实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很让本官痛心疾首的大事。”
说道这里,胡式微转向涂海“南镇抚司在本官以外,辖下目前设有千户两名,百户五名,总旗官八人,再往下有小旗官三十六人,绣衣卫缇骑一百二十八人,其余为普通军士校尉。”
说罢,又转头看向众人“今天在这里的是总旗以上的将佐。除一名千户、两名百户和三名总旗或常驻在外,或外出公干未归,应到七人,实到七人。”
停了一下,没理会大家诧异的目光,胡式微沉声继续说道“涂公公此行所为何来,你们七人心知肚明。”
“反叛朝廷的三十六路烽烟,经过经年数场平叛剿匪大战,或灭或散,现今还有苟延残喘的十八路。”
“日前,我南镇抚司成功策反其中主要一路叛军快雪时晴堂的副总堂主,朝廷悬赏缉拿的匪首之一白晓升,答应弃暗投明,反水投诚。”
“白晓升出逃并被秘密护送到郢都,但是他只愿意在朝廷要员面前供出快雪时晴堂总堂所在位置,以及军力部署等等隐秘情况。由此,涂公公一行才马不停蹄赶来。”
“在会面之前,白晓升的住押地点只有本官和你们七人知晓,再无旁人知道详情。”
说到这里,胡式微变得声色俱厉“然而,就在今晨,本官亲往城外迎接特使,途中接获情报,有人意图行刺涂公公,本官即刻赶往保护,并着人命令功夫最高,负责看守白晓升的江汉江千户召唤绣衣卫火速来援。”
“但是,江千户前脚刚一走,就有刺客展开了袭击。在场的百户钱万里、总旗郑武,并小旗官二人、绣衣卫八人尽数被杀,白晓升也殒命!”
在场尚不知情的几人听得俱都哗然。
胡式微哼了一声“本官已经查验过尸体,白晓升是被重手法震断心脉而死,钱百户等人都是中了毒针身亡。”
“特使车队也确实遇袭,敌人为数众多,本官和江千户等绣衣卫配合宫中高手奋力杀退叛军。”
“说起来,同时知道特使到来时间和秘密看押地点以及看押的是白晓升的,就只有你们七人!”
“你们之中,必有内奸泄密!”
“现在,你们几个都说一说,昨晚今晨,每个人都在哪里?做了什么?”
七人面面相觑,沉默了一会儿,开始按照官职大小,一个个说了起来。
江千户奉调驰援,战斗中还受了伤,他的嫌疑最小。
三名百户里,钱万里身死,一人一直在带队巡城守夜,另一人和朋友彻夜喝酒打牌,有多人可证明他没有离开过。
五名总旗中,郑武已经丢了性命,另二人在衙门里值班,同样有人证。
剩下的张富贵和卫展眉正逢当天轮休,两人都说是在家里睡觉未曾外出。
等七人一一述说完毕,胡式微没有表态,而是望向涂海。
这时涂海睁开了眼睛,他身后那名道士打扮的随从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涂海微微颔首,用特有的公鸭嗓慢条斯理地说道“咱家这位手下,是北镇抚司新近招揽的江湖奇人异士鸾风真人。”
“他有一桩本事,凡是功力不如他的,他都可以施以测谎之法,能够通过心跳、呼吸和气血的波动,判断出对方是不是在撒谎,所以咱家特地带上他,以评断白晓升所供之词是否真实,没想到,倒在这里派上了用场。刚才,你们在说话的时候,道长就已经在施法了。”
停顿了一下,涂海眼中放出精光,以手点指“张富贵,你的言语不尽不实。你,在说谎!莫非你就是泄密的内鬼!”
张富贵闻言,脸色大变,后退几步,眼望胡式微,大声叫道“大阁领,冤枉啊!您知道下官对朝廷忠心耿耿,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