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的捕捉和其他一些蛛丝马迹,以及长年辨别灵器法宝养成的直觉,断定紫金钵盂必非凡品。
至于声东击西、避重就轻,以粗瓷大碗带上紫金钵盂,不过是普通的购物技巧而已,女人大多天生会这个,与徐家对子女的经商训练无关。
她就是不知道,这大叔是看破了自己的手法,还是真的懂得紫金钵盂的价值。
这一愣神的工夫,麻家家丁已经攻了上去。
不见中年人有什么动作,他的身前如有无形水浪分开,护卫们都被跌跌撞撞地推了出去。
麻不烦哇哇大叫,亮出一把长柄斩马刀,双手握住,高举向天。
不明白他这路刀法是要蓄势在先,还是麻小三儿行事无忌,他的刀一立起,灵力形成的刀气就散了出来,刀气冲天,刀身向后一荡,刀气就要波及华澜庭他们坐着的酒楼露台。
看这气势,聚力下劈之前,露台势必会被一分为二,麻不烦完全不顾忌会导致楼塌人伤。
在万象门弟子有所动作之前,中年人已经一步迈出,后发先至到了露台的前下方,翻手取出一根长棍,夹在腋下一划拉一扫,刀气消于无形。
华澜庭他们坐不安稳了,纷纷跃下楼来。
麻不烦的攻势受挫,但他虽纨绔,并不是草包一个,与寻常的公子哥儿酒囊饭袋不同,错步拧身,势大力沉的一刀仍然劈了下来。
中年光头大叔云淡风轻地夹棍一撩,两件兵器没有碰撞,麻不烦的斩马刀已经脱手而飞。
“好功夫,漂亮!”徐无错鼓掌喝彩。
麻不烦的黑脸泛红,作为有两把刷子的元阳第一恶少,麻不烦并没有被吓得落荒而逃。
现在还不到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时候。
自己不行,他还有人多势众的家丁,家丁不行,他还有暗中保护的高手,高手要是还怂,他还有两个哥哥和老爹麻三斤,此刻肯定有家丁已经向宠他的哥哥们通风报信了。
打了个手势,街边两个坐着的脚夫打扮的暗中随行护卫猝然发难,突然跃起,从背后袭向白布衣黑布鞋大叔。
华澜庭他们正在后面观战,两个脚夫同样跋扈,自两旁窜出,带起的灵力劲风如刀似剑,普通人粘上不死也伤。
白衣人刚帮了他们一把,避免了露台被毁,现在脚夫还要伤及无辜,华澜庭和林弦惊振衣发力,如法炮制,就把两人掀了出去。
这时忽听一声喝喊“都给我住手!”
一个青衣人走进场中,正是和他们一起在露台上没有走的青年。
青年眼睛不大,一双浓黑的剑眉斜飞,手中一把大号的折扇,一面白色上画劲松,一面黑色上画白鹤,三摇两晃进来后,先对麻不烦说“麻三儿,这儿没你的事儿”,然后面向中年大叔。
“大哥”,徐无错叫道。
此人乃是在楼上等她一起吃饭的徐家大少徐无咎,在元阳城小辈中以足智多谋著称,鲜有吃亏的时候。
只听徐无咎说道“请问这位朋友高姓大名?”
“小姓凌,凌烟树”。
“原来是凌兄,要知此处不是拍卖场,货品并非价高者得,舍妹已经和摊主谈拢价钱,还请凌兄割爱。”
凌烟树还没答话,林弦惊插言道“非也,货品和灵石尚未交讫,交易未完成,旁人自然有出价的权力,不信你问问摊主愿意卖给谁?。”
换做往常,林弦惊未必会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贸然掺和,打这个抱不平,既然是徐家和麻家的人,情况就不同了,可以借机抻一抻对方的斤两。
徐无咎斜了林弦惊一眼“奉劝你少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我只和正主儿说话。”
凌烟树态度很是坚决,仍不急不躁说道“在下与这紫金钵盂极其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