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柔听到秦枫提起“智夫子”的名字,蓦地一愣,旋即赶紧沉声道“不知智夫子大驾光临,恕罪恕罪!”
哪里知道吕德风还是一边剥着花生米,一边抖着腿笑道“秦夫人,我都说了,我与秦枫是同辈相交,真的不用这么客气,对吧,秦圣!”
姜雨柔听到吕德风喊秦枫是“秦圣”,不禁微微一愣,嘴唇轻轻蠕动道“难道您也是中土……”
吕德风笑了笑说道“不是中土人士,不过承蒙秦圣关照,我在中土待过,所以秦夫人请放心,我们是地地道道的‘自己人’。”
吕德风说这些的时候,姜雨柔的目光不自觉地掠过一丝担忧。
吕德风笑着说道“我既是能来,敢来,必是做好了万全之策,宵小之徒肯定窥测不到我们的谈话。言一诺更是别想了,他因为插手曲水流觞文会的事情,让圣人很不高兴,罚他自囚于王道塔的碑林,要抄写经文一个月。”
他一边说着,一边抓起桌上的另外一盘炒蚕豆,似是没有花生米了,勉为其难地吃了起来。
“这事只有我们五位夫子知道,圣人也说了,要顾全言一诺的脸面,让我们不许对外声张。所以,言一诺肯定不会知道我来了,其他几个夫子,跟我无冤无仇,更不会刻意盯着我的行踪了。”
智夫子吃着炒蚕豆,还不忘吮吮手指道“其实圣人这句话也很有意思啊,不让我们对外说,却也没有对我们下三缄其口,所以我们说也没事,不说也没事……名义上啊,是照顾言一诺的面子,估计现在几大家族都已经传遍了。其实这也是他自作孽,不可活,堂堂一个夫子,去跟你一个才入学的新生较劲,真是赢了也不光彩,输了更是丢人,圣人这是要借着这件事情敲打他呢!”
智夫子絮絮叨叨说了那么多,秦枫自是笑道“看来公道自在人心,圣人的心中也有一把尺子呢!”
智夫子点头道“嗯,所以说不必担心今天你我两人的对话会有外人知道。至于你家里这几个徒弟,你要是信得过,就算了,信不过,老夫一会替你帮他们抹掉这段记忆便是。”
吕德风看了一眼旁边目光警觉,看向自己的小灰和二哈,他赶紧说道“至于秦圣,你那两头护法神兽,你自己解决吧,老夫爱莫能助了。”
秦枫笑道“智夫子,真是开玩笑了。”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家二哈的狗头,笑着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智夫子所来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秦枫是知道的,吕德风以前有事情对他都是传音,他也在学宫之内任何场合都刻意与这位早就熟识的智夫子保持距离,营造自己与智夫子完全不认识,毫无瓜葛的迹象。
吕德风也非常配合秦枫的“表演”。
但今日居然主动前来,那无非就是两种情况,一种是出了极其重要,又密不可宣的事情,需要吕德风亲口跟秦枫来说。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吕德风认为秦枫目前已经到了不需要韬光养晦的地步,自己与秦枫的关系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这两个原因,结果一样,但动机却是大相径庭。
吕德风一边磕着炒蚕豆,一边说道“秦圣,我前来是一件密不可宣的事情,希望能够亲口告诉你!”
秦枫听到是自己的第一种猜测,他反而心内安定,感觉这才符合吕德风为人处世的作风。
他点了点头,轻声道“愿闻其详!”
吕德风看了看身边的姜雨柔,开口说道“文庙每过一段时间,会有一次成圣之机的争夺,秦圣你知道吗?”
秦枫茫然摇头,姜雨柔却是欲言又止。
吕德风解释说道“成圣机缘的间隔,短的话一千年,长的话数千年到万年也是有的,主要还是看文道修炼者的多寡,还有昌盛程度。修炼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