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毕竟是人灵时代的人。

可是莫远不一样，无尽岁月之中，剑神山一直都是人族的领袖宗门，莫远深受人族修士的爱戴和拥护。

所有人族公认的领袖除了叶凡之外，就是莫远。

不少修士更是忍不住痛哭，他们知道当莫远说这些话的时候，莫远的打算。

一直沉默的叶凡慢慢抬起头，一双明亮的双目此刻却仿佛有了千万年岁月的沧桑。

“叶皇，成全我等，我莫远，愿化作族魂，守护人族！！！”

“我等请求叶皇，助我等成为族魂！！！”

白虎军团，不到六十亿修士同时跪地。

无数修士想要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叶凡的目光盯着莫远，干涸的嘴唇微微蠕动，虎目之中，终究是不争气的留下了一行清泪。

他的目光越过莫远，与莫倾颜的美目对视。

莫倾颜却突兀露出惊艳无比的笑容“叶师兄，如果我是你说的那个人分魂之一，那我会与她融合，以另一种方式陪伴你。

倾颜不要叶师兄这般难过，这样倾颜走的不安心。

你是人族的英雄，是两族的皇，你不可以流泪。

答应倾颜，你一定要活下去，倾颜相信，相信你一定能够拯救天苍界。”

咔嚓！

叶凡的手中，一枚混沌灵晶被他直接捏碎，他的心防在此刻崩溃。

他很想大声哭出来，可是他连泪水都要强忍。

“可恶！”

一声怒吼，血天尊者暴怒，一个麒麟军团变成道灵已经让他头疼无比，现在又一个军团要变成道灵。

他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些人族如此的无所畏惧，他们为什么总是能够这般坦然的做出如此惨烈的壮举。

不等死去的血魂族复活，强大的攻击以极快的速度轰轰烈烈落下。

叶凡看着紧急逼迫的猩红之潮，当即运转九幽魂雷。

九幽魂雷在所有修士痛苦的双目之中顺着阵纹逼向白虎军团。

叶凡无法做到只将其中一部分变成道灵，避过莫倾颜，避过莫远。

白虎军团是一个整体，他们在一个阵眼之中，只要九幽魂雷顺着阵纹过去，他们所有人都会变成道灵。

叶凡从未想过，天苍界的浩劫会如此惨烈，明明他已经布局了这么久，明明他已经利用了所有能够利用的一切。

明明，他已经这般努力，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莫宗主……”

无数的修士痛哭，铁打的汉子也无法在遏制自己的情绪，他们都是人，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