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
左旸点了点头。
实际上他很清楚,单单只是得到这把丁兰尺,便已经算得上是一个非常大的机缘了,黑炭说的一点都没错。
抛开丁兰尺本身对与阴界有关的诸多事物的震慑性暂且不谈,光是它上面四个切面刻录的这些神秘符号,本身就具有非常高的价值,据左旸所知这些可不是普通的花纹,而是四种珍贵符箓的画法。
左旸仔细看了几遍,也没有认出这四种符箓到底是什么符,更不知道这些符箓到底能起什么样的作用。
这时候或许有人会说,既然不知道这是什么符,不如照着它的笔划画上一遍,或者直接使用拓印的方式将其复刻下来,再试一试不就全都知道了么?
左旸只想说“真要这么简单就好了……”
只有真正懂得这门手艺的人才知道,画符也是有很多讲究的,如果真那么简单的话,世间存在的那些符咒也就没有了秘密可言,更加不需要传授钻研,只要是拥有精血的人,完全照搬去临摹不就随时可以复刻各种各样的珍贵而又厉害的符箓了么?
想要掌握一种符箓,最重要的自然是参透这种符箓的画法。
而符箓的画法千奇百怪,每一笔每一划都有着各自的先后顺序,绝不像是普通的汉字一样那么简单,就算有些符箓之中运用了汉字,通常情况下也并不会沿用这个汉字正常的笔划书写顺序,甚至就连一笔一划也有正写和倒写之分……
这使得所有的符箓都像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密码锁,其中的任何一个密码出现了错误,都无法顺利成符。
参透符箓画法最简单的方式,自然便是手把手的传授,有一个好的师傅,能够令这个过程变得事半功倍。
而像左旸现在拿到的这把丁兰尺上面刻录着的这四种完全陌生的符箓,显然也不可能有人能够手把手的将画法传授给他,这种情况下便需要消耗大量的世间、精力、乃至精血去参悟了。
而这个参悟的过程,便有些类似于解开一个乱成一团的毛线球,需要先找到线头,然后从线头开始一点一点的盘丝剥茧,逐步将其拆解开来,最终转化成为自己的东西……而在这个过程中,个人的努力是一方面,悟性也是十分重要的一方面,如果悟性不足,便是付出再多的汗水与努力,也未必能够成功。
好在左旸对自己在这方面的悟性还是有那么一点信心的。
自小爷爷手把手教他画符的时候,他只需要学上一遍,便可以轻松将其画的十分工整,甚至从6岁开始,爷爷办事的时候所用的符箓,便都是由他代为制作的了,对此,爷爷也不止一次夸赞过他在这件事情上拥有的天赋。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之下,显然并不适合立即进行参悟,就算左旸有些期待,也只能等回到小别墅的时候再说……
除此之外,丁兰尺上蕴含着的十分霸道的气息对他而言也有着莫大的好处。
它与左旸之前得到的那三枚用来卜卦的铜钱同为法器,虽然其中蕴含的天地法力完全是两个层面,但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若是左旸能够将其吸收,境界定能获得一次不小的提升……就算是暂时无法将其吸收,这法器也能为他所用,对付一些妖魔鬼怪绝对事半功倍。
正当左旸如此想着的时候。
“哗啦!”
一阵乱想终于将左旸惊醒了过来。
只见步崖在得到他的肯定之后,竟直接跑到那个小壁橱前面,相当暴力的搞起了拆迁,将那些组成“黄肠题凑”阵的小白木棍以及其中的柏木板大把大把的往外扒拉,只想尽快帮他找到另外一把可以与他手中的丁兰尺合称“天蓬尺”的——文公尺。
“这小子……”
见步崖扒拉的起劲,左旸知道“黄肠题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