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衣服其实都已经沾染上血迹,有些衣服还破破烂烂,不过这些泰拉拉女人不嫌弃,有的穿就不错了。
“腰带,腰带,把那条腰带扔给我——”尤金对白人军官的那根腰带非常羡慕,这种时候也没忘记索要。
一个泰拉拉女人费了半天功夫才把腰带解下来,正要把腰带扔给尤金,尤金的脑袋突然炸开。
呯!
然后才有枪声传来。
仵奎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这特么还真的有埋伏,要不是以利亚·卢卡斯提醒,上士他们过河之后,如果遭遇突然袭击,就算是上士他们个人技战术再娴熟也没用。
高手过招,生死就在一瞬间。
仵奎他们偷袭毫无防备的仆从军,仆从军基本上没有还手之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全部击毙。
如果比属刚果派出精英部队袭击罗德西亚北部师的巡逻队,罗德西亚北部师的巡逻队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也同样没有还手之力,子弹面前,人人平等,被子弹击中基本上都是个死。
仵奎他们算是逃过一劫,关键还是证据,如果刚才上士他们过了河,那就等于是侵入比属刚果的领土,不管是被击毙还是被俘虏,罗德西亚北部师都无从抵赖,尼亚萨兰会处于全面被动。
“特么真有埋伏,人呢?人在哪?”上士听到枪声的第一时间就卧倒架起轻机枪,但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比利时人。
“隐蔽,隐蔽,看不到人不准开枪——”仵奎大声提醒,这种环境,除非比利时人从掩体内走出来,仵奎他们是不可能过河进攻的。
对面的比利时人也很沉得住气,尤金被击杀之后,下一个被击杀的就是个解腰带的泰拉拉女人。
这时候其他泰拉拉人才反应过来,她们的第一反应不是过河,而是想逃回部落,结果越来越多的人被击杀。
“狗日的,有本事冲着爷爷来——”上士按耐不住,扯着嗓子挑衅。
对面根本没有人回应,只有稀稀疏疏的枪声不断传来。
这绝对就是故意的,对面的比利时人并非没有瞬间将全部泰拉拉人全部击杀的能力,他们就是用这种方式激怒仵奎他们,希望仵奎他们能失去理智。
“闭嘴!”仵奎脸色铁青,无可奈何的看着河对岸的泰拉拉人一个接一个的被击倒在地。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一枪毙命,还有人只是被击伤,只能躺在地上哭泣哀嚎,其实对于她们来说,现在最大的解脱就是快点死亡,那样还能少受点罪。
“排长——”上士声音急迫。
“撤!”仵奎咬牙切齿。
“排长!”上士难以置信。
“你要想过河去帮忙,就把你的衣服全部脱掉,然后把武器留下,我现在就批准你从罗德西亚北部师退役,任何和我们罗德西亚北部师有关的东西,都不能出现在河对岸。”仵奎还是知道轻重。
上士看一眼对岸还在哀嚎的女人,对着对岸茂密的丛林扣动扳机,把弹箱里的子弹全部打空,然后才悻悻然起身。
“弹头上又没有咱们罗德西亚北部师的标记——”上士知道要挨骂,所以忙着先辩解。
“对,弹头上确实是没有咱们罗德西亚北部师的标记,但是枪管都是有寿命的你知道吧?这笔账我先不跟你算,这一箱子弹算在你头上,从你下个月的薪水里扣。”仵奎不生气,都是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上士瞠目结舌,想辩解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身边传来其他士兵的低笑声,上士终于垂头丧气。
仵奎再看一眼对岸的部落,咬牙转身大步而去。
见到以利亚·卢卡斯,仵奎立正敬礼,用最郑重的理解表示感谢。
“那边的情况——唉—